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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怎么就老子这么倒霉！”
“老冯在等我呢。”
“哈哈，小茹今天12岁啦！
我得好好喝两杯！”
“这里是哪儿？我靠，这？！”
这些声音的时间线也是乱的，冲击在人的思绪中，很容易就让人难以分辨哪个才是自己的念头。
而在战斗中，这种失神，足以致人于死地。
但程余风面不改色地翻身起来，单膝跪地谨慎地打量着圆团，似乎根本没受到那些声音的影响。
和曾经无时无刻看到的拥挤在视野中的规则相比，这么点声音，又算什么呢？
他早就习惯了。
圆团们似乎有些惊疑，又飞远了一些，在一起挤挤挨挨地飘着。
“原来……”
程余风轻声说道，“你们就是小愉提到过的那种东西啊。”
他忽然收起了刚刚的笑容。
“那我可得认真一些，好好处理你们了。”
但要加快效率的话，首先就要减少碰到这些圆团的次数。
而它们的数量又很多，看上去并不好做到。
程余风忽然把目光投向了边缘那些反光的薄片。
他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但这不妨碍他利用它们达成目的。
这些圆团本身就是发光体，而那些薄片姑且可以看作镜子。
它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但当发光体与镜子汇作一处时，就容易起到混淆的效果。
程余风刚刚突出圆团的包围圈，此时正是一个好时机。
因为树心内的空间本就很小，于是他侧身一个翻滚，迅速来到薄片的所在地。
凑近了看，才发现这些薄片事实上是一些纤维状的物体。
与那些圆团不同，这些纤维状的物体是从外围树干上长出来的，应该是树本身的衍生物。
只不过这些纤维状的薄片因为本身透明，又有一些鳞片的质感，才会变得像镜子一样反射光线。
见程余风移动到了薄片的位置，那些圆团也挤挤挨挨地跟了过来。
待它们凑得近了，薄片上反射的光线立刻变得更加明显起来，简直像是一块超大的反射镜。
而这一次，伴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虽然并没有发生碰触，那些纷乱的絮语也变得明显了起来。
程余风等待着时机，心中不可避免的划过了这样的思绪：
如果说这些圆团，就是在恐怖世界中死去的人，那么虚空收集它们究竟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
终于又有几只圆团按耐不住，飞上前来，而这时，薄片反射的光线终于因为它们的接近到了一个极强的亮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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