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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王朝。”
艾伦骂出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
不管再怎么骂，该来的实操考试还是来了。
第一天三场，中间有午饭空闲时间，下午的一场还是难度比较轻松的异兽猎杀，裴青和塞达尔稳住了自己。
塞达尔仍旧一派装装。
卡菲亚尔斯和艾伦勉强稳住，只嘴里骂朝。
第二天一上午过去，裴青从外骨骼里出来，下地觉得自己还在太空。
错觉短短一瞬，很快恢复正常，中午吃饭的时候在一水儿的大汗淋漓、杂七杂八的信息素里，保住了首席的体面。
和他一起吃饭的维森特闻了闻，信息素泄露不多，保持在平常的水平，但他记得裴青有一上午的实操考试，见他还是这么寻常，“上午的考试不难？”
裴青顶着身后不断的咒骂声，平静地说：“不难。”
只是太累了而已。
维森特看向裴青身后那些正在大声嚷嚷不让哨活的哨兵们。
恰好卡菲亚尔斯和艾伦端着饭路过，闻言，嘴里的问候变成了体面：“不难。”
——只是累了点。
维森特：“......”
好吧。
又是一下午的考试过去，裴青从外骨骼中出来的时候腿软了一瞬，嗓子里隐隐传来铁锈味。
活像是当年几年不锻炼，跑一千米差点死在跑道上的感受。
他旁边就是塞达尔，他出来的时候，正好塞达尔也打完出来。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个坐着在原地休息，一个靠着墙壁将大半支撑都放在墙壁上，勉强保住了一贯完美的衣钵。
只是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有点高。
休息了片刻，红毛大汗淋漓地从外骨骼里爬了出来，呸出带着血的唾沫，躺在地上微微死了一会儿，片刻头朝下，连翻身都不愿意，跟个蜗牛一样蠕动着来找他们。
裴青：“......”
塞达尔：“......”
卡菲亚尔斯蠕动了片刻，用嘶哑的气音说道：“劳驾，你们的信息素压制让我想跪，收一收好吗，为了我们单薄的友谊。”
他们三个在这里休息了片刻，还没见艾伦出来。
塞达尔平复着激烈的喘息，“他人呢？”
卡菲亚尔斯比较平静，虽然头还是朝下，但声音比刚才的气音高了点，起码从空气变成了‘嗡嗡’：“应该在外骨骼里出不来了吧。”
艾伦的体能是他们几个人里最差的，卡菲亚尔斯从外骨骼中出来的时候都不是自己爬出来的，而是‘摔爬’出来的。
红毛都这样了，艾伦恐怕连打开外骨骼的力气都没了。
事实也真是如此，等到裴青和塞达尔恢复了点力气，他们两个合力把瘫着的艾伦从外骨骼里拔了出来。
又歇了会儿，几个人相互为彼此的支撑扶持着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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