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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声喊了一句：“季老师？”
周钰一听，惊得不行，季昀年却很淡然，看他一眼安抚他，然后抬起头看向青年，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青年喜不自胜，捂着嘴巴连连点头。
他想到什么，连忙回到自己座位，没多久拿着签名本回来，请季昀年帮他签名。
他说：“您写to蓝天就行。”
“蓝天”
这个名字季昀年听过好几次，知道是自己的大粉，后面变成他跟晏时秋的cp粉，也不止一次帮晏时秋说话。
季昀年的神色更柔和了些，他签完名，还跟蓝天闲聊几句。
“你家里也有人高考？”
“是的，我妹妹。”
蓝天说，“她是晏晏的粉丝，还跟晏晏同一考场。”
顿了顿，他问：“季老师您是来陪晏晏的吗？”
季昀年没答，只是笑了下，之后又继续看书。
蓝天见了，识趣离开，但回到座位，他就立刻跑到匿名论坛嚎了一嗓子。
嗑！
到！
真！
的！
了！
啊啊啊啊啊，他好想跟小伙伴说！
季妈妈和乐妍霏是第
一科语文考完的时候到的校门口。
她们刚到，晏时秋也正好出校门。
中午，四人一起吃饭。
吃过午饭，季妈妈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将照片递给晏时秋。
看清照片上的人是谁，晏时秋怔住了，他飞快眨了下眼睛，压下泛起的泪意，注视着季妈妈，“阿姨，您……”
季妈妈温和说：“我听昀年说过，你要考清华，那里也是白芷的母校，这张照片是她毕业那年跟母校的合影，希望它能让你更有动力。”
“会的，”
晏时秋珍而重之地收好照片，“我会好好珍惜的，也会好好考。”
季妈妈温柔笑了，“加油。”
—
两天考试很快就过去了。
最后一科考完，学生们又哭又笑，晏时秋处在这样的氛围里，也有些感慨。
突然，有几个粉丝跑过来拉着他一起欢呼，又把做过的卷子给他，让他跟着一起丢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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