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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沐阳陷入沉默，慢慢地，他感到两人之间隔的不再是一堵透明的墙。
应忌玄就这样平平淡淡地看着他，半晌才道：“离她远点。”
王沐阳攥紧手中的书，封皮松了一点，起了褶。
应忌玄注意到了，装作没看见，只用很平常的语气道：“没别的事我就回了。”
“所以你其实一直瞧不起我，是吗？”
王沐阳声音很平稳，像陈述一句事实。
应忌玄不知道他抽的哪根经，皱眉：“你什么意思。”
王沐阳接着道：“瞧不起我跟以前那些人做的事。”
应忌玄心里有了数，他知道两人关系为何会这样怪异了。
至于什么事，无非是无数次偷尝禁果的事。
因为一个女生相识，王沐阳在此后也便未曾在他面前隐瞒过言行，多少次外出鬼混都是打的在他家借宿的名义。
他的初恋教他这么做，他尝到了鲜，以后也便找了同样有需求的过。
以感官为主导的恋爱，也这样一回事，你情我愿，各取所需。
反正他只是□□寂寞。
他一直以为应忌玄也觉得这样做没什么。
但现在看来应忌玄很介意。
他甚至都不允许自己靠近那块洁白无暇的美玉。
就好像他王沐阳是一个什么很脏的东西。
应忌玄不是不善言辞的人，只是此刻却也感到语塞。
王沐阳向来就有青春期无病呻吟热爱形式的毛病，与他对话，往往就像在听那场对峙中他与他初恋的对白，面对的是一种过于用力的表达。
或许西凌微嫌弃应忌玄有些话听上去土，也得同这人沾上点关系。
他不知如何回应，但清楚自己不在意这些。
但当他第一次从王沐阳眼里看到西凌微的身影时，他只想将那双眼睛摘了。
这个念头只一闪而过，他不喜欢暴力，但没办法，爱使他变得粗鲁。
王沐阳说他是在蔑视，说是，有违他本意，说不是，他心里又真切不愿这人靠近他的微微哪怕一点点。
于是他的沉默被视作回应。
王沐阳学着记忆里应忌玄满不在乎的模样，很拙劣，笑道：“多大点事，还跟小孩儿一样呢……照你这个说法，我连跟她说说话，学习学习她的高雅都是不行的吗？你替她回绝。
名不正言不顺，她答应了吗？”
应忌玄：“你自己心里有数，她要是知道你那些事，还愿不愿跟你接触。”
“知道这些事的人不多。”
王沐阳静静地看着他。
上课铃声响了，偶有几个在走廊同学小跑着回教室，途中好奇地打量着两人。
“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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