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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瑟恶寒。
妈耶，油腻，太油腻了。
她想吐。
“纪瑟！”
纪瑟报完名字，拔剑刺向何天歌，没有与他废话。
何天歌嘴上吊儿郎当，手上的剑早已出鞘，一剑挡去她的攻击。
“嘿呦，瞧瞧我这记性，居然忘了纪小仙女的大名，咱们天一剑宗刚入门不到一年，便悟道的冰冷无情的冰山小美人。
不到三年时间，小美人长成仙气飘飘的大美人，真是瞎了我这狗眼，居然没认出来。”
纪瑟面无表情的听他油腻，完全没放在心上，手上的攻击没有停顿，按照自己的节奏劈去。
何天歌脸上笑眯眯，语气轻挑，眼中暗暗警惕。
不愧是领悟无情道的女人，他都这么调戏了，此人居然还如此淡定，不羞恼不急躁。
程南睁开眼，望着台上的纪瑟，恍然明白自己败在哪里。
论心境，他不及纪师妹的十分之一。
他做为一个旁观者，听到何天歌调戏的语言，都忍不住皱眉，何况纪师妹作为一个女子。
纪瑟要是知道程南这么想，要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些话算什么，嘴贱而已。
只要脸皮够厚，可以当做他是赞美。
她以前调戏的话比这深入浅出多了，这些只是小儿科。
但凡现在是个散修，她都会怼回去，让他爹妈都不认识。
扇子的嘴用在商场上，她的嘴是用在男人身上，要么甜死，要么毒死。
纪瑟侧身执剑上挑，低声赞同道：“嗯，确实是对狗眼。”
何天歌呆愣一瞬，侧身躲过，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纪师妹看着冷冰冰，没想嘴还挺毒。
“有趣，有趣，纪师妹比想象中有趣多了。
纪师妹没有对师兄下重手，是舍不得师兄这张脸还是怜惜师兄？”
听到何天歌调戏的话语，纪瑟无动于衷，擂台下的人议论纷纷。
“啧啧，不愧是何天歌，这不要脸的劲无人能敌，真是让宗门又爱又恨。”
“合欢宗的人说话都没他这么露骨，他这是完全将纪瑟的脸面放在脚下踩。”
“你可拉倒吧，你没看到纪瑟眼中的不屑，那眼神仿佛何天歌只是蝼蚁，她不愿与蝼蚁为武，为何要在乎蝼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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