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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挤眉弄眼的孟向晚支走，林晞跟着温清言来到了熟悉的器材室。
“温清言？或许是……温怜？”
林晞戒备似的站在门口，紧盯着缓缓转过身来的温清言。
温清言面上仍是一幅温柔谦逊的模样，林晞看不懂，也不想懂。
“林晞同学不必如此防备我。”
温清言勾起唇角，温和地笑意在那双温柔地眸子里荡开。
“你……是渡灵者？”
林晞小心翼翼地问道。
温清言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我只是初级渡灵者，要成为像沈烬大人这样的高级渡灵者，需要的时间可不止几十年。”
“你怎么就……”
“我一个凡人怎么成为的渡灵者是吧？”
温清言明白林晞的疑惑，转身找地方坐下，缓缓道来。
“这就有些说来话长了。”
林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坐在他的不远处。
“长话短说就是一年前因着某些复杂原因，我踏入了冥界之地，幸得一位好心人相救，我才得以存活了下来。”
温清言透过对面的窗户望向远方，思虑飘远。
“好心人？”
林晞不解，冥界的好心人还真是多，难道说冥界人口匮乏，最近在引进凡界之人？
温清言点点头，“那是我的老师，一位……古灵精怪的小老头。”
谈及老师，他眼眸的笑意深了深。
“他也是一位渡灵者，中级渡灵者，在冥界混了这么多年，才堪堪到达了这个职位。”
“渡灵者……很厉害吗？”
林晞迟疑地问道，她总以为鬼差大人不过是一个给人打杂的，听温清言的话，这职位怪有含金量的。
“那是当然。”
温清言笑笑，“只不过厉害的只是中级和高级渡灵者罢了，现在冥界有三千渡灵者，仅有不到五百人是中级渡灵者，还有不到五十人是高级渡灵者。”
“那也很厉害了。”
林晞见多了在冥界混职位混不上的亡灵们，运气好点的能成功转世，运气不好的……
“他教了我很多，几乎是把他毕生所学都教给了我，我很感激他，感激他的出手相助，感激他的倾囊相授，感激他……让我成为一名渡灵者。”
温清言轻轻仰起头，眼眸深邃，身上散发着一种在他身上并不常见的气质。
“那他现在呢，成为高级渡灵者了吗？”
温清言摇了摇头，转过头来对上林晞的双眼，温和一笑。
“他走了。”
“走了？”
走了是什么意思？林晞轻轻皱起眉头，没能明白他的意思。
“再也不会回来的意思。”
林晞沉默，想呼自己两耳光，这张嘴整天给她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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