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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卡洛的言下之意他自然也明白，海伦刚刚那番话，确实满满的恶意，这个肩上扛着大美一都五十州未来的女人确实是个乐子人，却很少对其他人满怀恶意。
那就只能是迁怒了。
波德莱尔并不意外，但该问的也该问了，问完他就可以回家躺平补眠，然后半夜的时候再去康康有没有好朋友未寝，正好相约步于中庭。
“说吧，别和我扯那什么同位体了。”
波德莱尔依然拽紧了自己的裤腰带，语气严肃。
“同位体是同位体，就算我们这个世界有能把同位体拉到这个世界的能力者，拉过来的同位体真的会听话吗？”
“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假如给我三天光明』这样的预言能力或许比较少，但要是付出点代价去种花那边也是能借到的。”
“『恶之花』这样的能力，我自己都能找到下位替代，哪怕加起来没有我这么强，但是我自己本人就在这里。”
“我不相信这种力量扩散之后，不会波及其他国家，现在联系还方便，而且‘命运之力’不止是我们知道，但凡实力能到我们这个境界，谁不知道这些削弱自己的东西。”
“海伦，你只是在阿美莉卡无可替代而已。”
波德莱尔说出了残酷的事实。
在历史底蕴薄弱的国家，海伦这个预言能力者才能显得如此崇高，像是种花，预言能力比海伦强大的大有人在，甚至是可传承的，他们低调，不代表不存在。
欧洲这片地域，虽然有预言系异能力的人或许能力没有海伦强，但擅长占卜的女巫即使经过了中世纪的猎巫运动，虽然断掉了一些重要的传承，但最终还是传承下来了。
拥有明确传承的底蕴才是底蕴。
而像异能力者，严格来说算是新兴的能力者，这种甚至不能确保遗传给子嗣的能力者，和同样基本不能遗传的超能力者一样，都是不能保证传承的存在。
一代的强盛，无法支持千年的世家。
落差能毁了一个人的一生。
或许是因为戈蒂耶家的孩子们的眼泪太过滚烫。
他们的嘶吼也太过震耳。
波德莱尔和一些年龄同样不小的超越者至今没有后嗣。
他们里面有后代的能开出同样强大的手牌的也就大仲马和小仲马。
他选择来找这个几乎把持了阿美莉卡的好友，也未尝不是想帮助她一把。
海伦能一手把持阿美莉卡，不过是因为她后继无人，所有的继承人人选都只能在那些扎根在这片土地汲汲经营了数百年的家族的掌控下。
但如果她加入到一起去打破“命运的樊笼”
的队伍之中，在里边做出了贡献，那最起码，她最后还能有个选择权。
能看透未来的预言家无言。
差点用嫉妒之火燃烧掉一切的囚徒只能确实别无选择，海伦看似有能选择的ABCD，实则只有被指定的选项A。
他们给了你一道选择题，然后在答题卡上给你涂好了答案。
但如果按照她所想的，那确实不用选A了。
因为这样所有人都再没有选择的权利了。
但这本不是海伦·凯勒会做出的选择与答案，就像什么把一个想法塞进了她的脑子里，命令她去执行。
海伦这一刻有些恍然，她的“目光”
望向虚空，昨夜她曾叮嘱过的护卫。
手中紧握着的感应器被无纹的掌心沁透的汗液润湿。
她选择和老友坦诚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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