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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但是他不是很想容忍。
之后就是长长的沉默，长到苏泽都要放弃这个问题的答案的时候，一道轻飘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极具辨识度的清冷声音里面带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柔软以及眷恋。
“我的记忆还没能全部恢复，但是能够想起一些零星的片段，”
她顿了顿，眼神也逐渐柔和，“你应该能猜到吧，那些片段都是关于我的家人的，即便只是闪过几个瞬间，也能让我感受到当初的气氛有多么的温馨。
那种感觉，我一辈子都不能够忘记。”
“你该知道的，这世间有些东西是不能够被替代。
替代了，就意味着不可饶恕。”
也许是她执拗了，满心满眼都是过去的种种，为了守护自己曾经的那些美好时光，不惧前方的道路究竟如何。
是的，是守护，不是她一直认为的复仇。
她不觉得这是对于自己所作所为的美化，而是对于她之后岁月里面全力以赴的行为的诠释。
“我也是啊，一直不能忘了那段时光，”
苏泽笑了起来，眼里面却又泪光浮现，“我记事以来，就和哥哥一直在各处流浪。
那个时候我们两个的年纪都小，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孤儿院这种地方可以容身，也没有碰到过一个愿意帮助我们的人，将我们从杂乱肮脏的垃圾堆里面拽出来，带到一个可以吃饱饭的地方。”
“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下了我和哥哥两个人，我不愿意在你面前说我们以前经历过的种种，因为说了你也不会懂得，我从来不相信什么感同身受。”
苏泽将自己的眼泪抹去，脸上带着一种属于少年人的执拗和坚毅。
“但我从来不曾抱怨过什么，每天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醒过来之后，只要能够看到哥哥在身边就好。”
“那时候能得到的东西很少，但哥哥在，我就很满足。”
“顾凉，我被收养之后在学校学了一个成语，叫做相依为命，意思是互相依靠着过日子。
我很喜欢这个成语，又温馨又绝望。”
说到最后，苏泽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柔软，充满了怀念，嘴角挂着一抹微笑，不同于他一直以来冷峻中带着稍许阴沉的形象，整个人看起来阳光了不少，像个正常的少年。
“我还在好奇一件事，你会真的喜欢上林家姐妹吗？”
她没有单单提及她们两个人中的谁，虽然她个人并不是很看得上林月奚，但说不定，苏泽他就好这一口呢。
“不会。”
他说的很肯定，神色里面没有一丝的犹豫。
“林月奚的那些手段，我看得明白，所以对她无感。
只是，林月涵是个好女孩，为人虽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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