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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问的很有技巧，故意不问图纸，只提轮椅。
裴潇潇回答的角度可能有很多种，例如从图纸，从轮椅，从杜柔蕙等各个方面。
他过去审讯俘虏没少用这种技巧。
百试不爽。
宋瑜很有自信。
然……
“因为不能让你知道啊。”
裴潇潇眨巴着迷蒙的桃花眼，一脸认真。
宋瑜：“……”
他深吸一口气，转了个话题：“潇潇为什么老在杜柔蕙面前和我撇清关系？”
裴潇潇瞪眼，又捂嘴：“不能说。”
宋瑜眸色微沉。
她似乎什么都没说，但又透露出了很多。
想了想，他试探性道：“以后我们在一块，不理杜柔蕙了好不好？”
裴潇潇神色骤变：“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的！”
她神色惊慌，全身散发紧张恐惧的气息。
似乎是真的怕。
宋瑜皱眉：“你怎么了？”
她没答话，只一直重复不可以，直到他顺着她的话说，情绪才被安抚住。
“可以告诉我理由吗？”
她摇头。
宋瑜声音沉下来：“所以你是真的要离开我？”
她眼中现出一丝哀伤。
就跟那日……在百衣坊时，他瞥见的那一丝难过如出一辙。
宋瑜心口发堵，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
他默默将她鞋袜穿好，用厚实的大氅完完全全将她拢住，脑袋靠在桌腿上，闭眼沉思。
今晚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一半。
潇潇喜欢他，这很好，他不是单相思。
因为杜柔蕙，潇潇不愿跟他在一起……原因是什么不得而知，他会弄清楚的。
至于靠近潇潇，会让她不安……
宋瑜叹了口气，轻轻抚着她的脑袋，轻声道：“没解开心结，你怕是不能安心……我尽量不逼你，我……”
说到这儿，他又叹了口气，没再言语。
今晚他的心情就跟海上狂澜一样，大起大落。
讲真，令人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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