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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汁一样的液体，竟然还冒出了几颗气泡。
很鲜艳。
像粘稠的血肉。
“…伱在…你在干什么！
快一点…”
罗兰在一个角落找到了自己那柄手杖，捡起来拧了拧，倒是没摔坏。
衣服破了个洞，膝盖和屁股的位置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
工靴上溅了不少血。
“…你…你…”
男人越来越虚弱，脸和脖子错了位，小幅度抽动起来。
罗兰感觉他就像一只上了岸的鱼。
垂死挣扎。
他拄着拐杖，来到他面前，盯着他看了一会。
然后，在他身旁坐下。
抱着腿，下巴枕在膝盖上。
“梅…斯尔特，先生？”
罗兰轻轻说，黄昏色的眸子盯着鞋尖儿，“真是太危险了。”
“咳咳…救…救…”
“您要我怎么救您呢？”
罗兰忽地扭过头，空洞洞地望着垂死挣扎的男人。
“我可不敢再相信您啦。”
男人看着他失焦的眼球，眼中闪过茫然。
“…这…必要…的…牺牲…”
罗兰攥着那管药剂，看了看，掀开男人的外套，将那根试管重新放了回去，夹好。
直到月光洒在小巷里，让这多了一具尸体。
“可牺牲的不能是我，先生。”
月色下的人影喃喃自语。
他握着手杖，往治安所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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