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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讨论蘑菇的时候。”
娜塔莎皱着眉问：“索尔在做什么？”
AI管家在空中投出画面，短暂的斑驳后，出现客厅里的景象。
索尔们全部站了起来，他们背对着摄像头，无声仰望着同一个方向，没有任何动作。
不安的气氛因为他们诡异的沉默蔓延，复仇者们看着画面里静止的索尔，逐渐感觉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窒息。
“他们在看什么。”
托尼按着胸口不舒服地说：“把镜头拉进。”
镜头向着索尔看的方向拉近，画面突兀地闪动，再恢复时原本背对他们的索尔全部变成面对镜头。
他们抬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所有人同时露出笑容，夸张的大笑凝固在脸上，一动不动地和画面外复仇者对视。
一秒。
两秒。
……
耳中出现了尖锐的嗡鸣，是千千万万人在同时低语呐喊，用锋利的指甲探进耳洞戳动脆弱的耳膜。
他们眼前出现扭曲、混沌的图案，旋转楼梯向着天空延伸，在看不到的尽头传来令人厌恶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从楼梯中心掉落到他们身上，那是一种光滑的胶质的黏稠物体，鳞片在蠕动中若隐若现，露出其中包裹的黏膜。
无法描述的恐怖之物缓缓跳动，在黏膜里转身向他们看来……
“吱——”
电流引起的高频音噪惊醒了复仇者。
急促地呼吸着，身上被冷汗湿透。
他们看着彼此，每个人都脸色惨白得可怕，眼中像溢出血的通红。
“抱歉Sir，因为你们状态突然不对，我擅自切断了画面。”
“不，谢谢你老贾。”
托尼按着胸口大口喘气，心脏像被人抓在手里大力握紧一样难受。
其他人的状态也同样不好，纷纷面目痛苦无法控制的颤抖，连被血清改造过的队长也扶着墙壁，脸上暴起克制的青筋。
“刚才是怎么回事？”
班纳是最先缓过来的，无力地坐在地上：“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
娜塔莎靠着他脸色难看得可怕。
虽然不知道黏膜里是什么，但他们都感觉到了战栗与憎恶，以及决不能直视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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