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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来得这么晚？”
体育馆外，张未然翘首等待，见了裴舒白，远远挥着手迎上来，生怕裴舒白看不见他。
“家里有点事要办。”
裴舒白匆匆搪塞过去，向张未然了解情况，“怎么样，李向明来了吗？”
“还不知道。
我这不是等你来吗？”
“你等我干什么呀？你先进去找他噻？”
张未然语塞，从那天别墅找不到李向明以来，几人又行动了两次。
这两天的相处，他都习惯了，他只是单纯地想等她一起，没别的理由，敷衍道：“我让欧阳先进去了。”
“快走快走。”
两人结伴进了体育馆，篮球馆外面的走廊上到处都是人。
这次盛会，向明供应链下足了血本，租下了整个篮球馆作为活动的会场，又安排了鲜花红旗将会场外围装点一新，看起来这个活动的规格还是很高的。
“啧啧啧，这么有钱，还说没钱。”
张未然心里有气。
两人混进主会场，里面人只有更多，粗略一算，起码两三百人，大概不仅有代理商。
这些人都是来联络生意的，熙熙攘攘地在会场里走动、交流，倒是没有几个老实坐在椅子上。
篮球场的正前方，挂着“向明供应链201X年代理商誓师大会暨签约仪式”
的巨大横幅，台上花团锦簇，喜气洋洋。
张未然骤然见到这么大场面，有点儿懵，回过神来一头就要扎进人群里，裴舒白连忙拉住他：“你去哪儿？”
“
去找李向明。”
“他们公司办的大会，他要来也是坐在第一排，不会在人群里面的。”
张未然一想有道理，二想又觉得不该听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女人的，反驳道：“说不定他要亲近群众呢？”
裴舒白岔气，也不多劝：“那你自己进去找吧。”
说着，独自往篮球场前方的台子边走去。
“哎、你！
你这女人怎么就不听人把话说完呢！”
张未然死鸭子嘴硬，脚程倒快，两步老实跟上。
第一排的红布桌上，李向明的名牌在，但人不在。
“去哪儿了？亲近群众去了？”
“应该不会，”
裴舒白对举办活动有一定的经验，不像张未然那样一抓瞎，“现在时间还没到，应该是在休息室一类的地方。
我们去会场周围看一看。”
张未然这回倒是没有反驳，顺从地跟上。
两人从人声鼎沸的会场转出来，越过走廊上热闹的人群，往篮球馆深处走去。
转过一个角，忽然变得空旷，与会场和走廊那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你不会搞错了吧？”
张未然持表示怀疑。
越走越僻静，裴舒白也有些心虚，但她面上不露：“要不你给季大叔打个电话，我们看他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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