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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明桀桀怪笑，直截了当，攻其必救：“寻衅滋事的人是裴舒白，我要让她，牢、底、坐、穿。”
李向明微微带笑，恢复了淡定虚伪的模样，等着品味眼前这个男人的反应。
无论是假装镇定，还是暴跳如雷，都是上乘；若是大惊失色，面目露怯，只能算普通；但这人若是立马跪地求饶，反而不美。
“牢底坐穿的人是你自己。”
景初淡定地半靠在椅子边，直接反击。
他掏出手机甩在桌上，点开播放，道：“现场视频里，是你先动的手。
更别提，你身后的人，也都动了手。”
“是她挑衅在先！
是她毁了我的宣讲会！”
李向明话虽这么说，眼睛不自觉地看向景初的屏幕。
景初却将手机屏幕掐灭了，李向明落了个空。
他当然要掐灭，现场根本就没有视频。
哪怕有也不会在他的手上，他就是笃定李向明心虚。
“
你没有证据。”
景初拉出一张椅子，懒懒坐好，架起长腿，双腿交叠，将李向明重头到脚审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自己的皮鞋上，嗤笑一声，“可惜了。”
“我有人证！
我有三百人证！”
李向明也不虚，在墙边的凳子上坐下，又企图学景初摆出老板姿势。
但他的凳子没有靠背，气势登时弱了；要他走到景初身边去拿一张靠背椅，他又不敢。
说不出为什么不敢。
也许是他动气手来，神挡杀神的气势；也许是警察都给他让出了屋子，怕真是个有恃无恐的。
景初又找到一个破绽：“谁知道呢？三百个人里面，找两个代表换个角度说点什么，不难吧？”
人多就有异心，有异心就有操作的空间。
李向明自己把“三百人”
这个细节送上门来，他怎么能不利用？
细节越多，说谎越真。
“李总，现在这个时代，有图才有真相。”
景初似是不愿同他多说，站起身欲走，到了门口，才像想起什么似的，对正犹豫不决的李向明给出致命一击：
“这种事情，轻可当做小辈间不懂事的吵闹，重可作为聚众斗殴的新闻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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