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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老师跟着点头：“嗯，明天大课间过来一趟，我看看你的卷子。”
江幼橘低着头，说了句“谢谢老师”
，声音很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浑浑噩噩，昨天下午那种绝望又无助的感觉，又争先恐后地涌进身体里。
只是想每一次考试都能做得好一点，更好一点，这很难么？
她付出了这么多，仅仅因为发烧，就搞砸了一场考试，以后该怎么办？如果这就是高考呢？
*
高三年级组，老师已经去各班带晚自习，程时独自一人坐在办公桌前，翻看孟婷留给他的竞赛书。
老师说的“关照”
，就是把他关进办公室写一对一批改他的月考试卷，晚自习铃声响才放过他。
四人小群的消息弹个不停，窦森一个人嘀嘀咕咕，消息刷了满屏。
【窦森不是木头：@C，程哥，我还是觉得有问题。
】
【窦森不是木头：我去教室的时候，仙女妹妹桌上已经放了一个手提袋，这是谁送的？】
【窦森不是木头：她同桌也不知道，总不可能是她自己买的吧！
】
【鲤鱼与驴：大胆点，你自己问她，说不定还能把联系方式要到。
】
【窦森不是木头：妹妹这不是没来吗，我哪敢啊。
】
【鲤鱼与驴：你连她教室都知道了，放学去找她呗。
】
【C：吵什么吵，不上晚自习？】
群里顿时安静下来，没人敢再说话。
程时失踪一下午，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心情欠佳，快五点的时候给窦森打了个电话，让他去打包点东西送到高二二班，也就只有那时候看起来温柔点。
程时看了会儿书，神色倦懒，没骨头似的倚着靠背。
细微的脚步声传来，有人轻手轻脚，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他并未回头，目光落在一道竞赛真题上，似在沉思。
那脚步声近了些，出现在他身后，携来淡淡的花香。
一双手伸出来，将一沓打印纸放到隔壁桌。
程时主动开口：“学妹？”
身边的人如梦初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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