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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过，也从来没有想过沿海公路的尽头是什么模样。
程时告诉了她。
一条路都是笔直向前的公路，沙滩上热闹非凡，夜市已经开始营业。
再往前就是滨城大学东校区。
然后是寺庙、步行街、商圈……
无数只在公交车报站时听过的地标一一在眼前掠过，风驰电掣的感觉让江幼橘差点尖叫出声，她几乎下意识抱住程时的腰，害怕自己被甩进风里。
少年的腰劲瘦有力，线条十分漂亮，让她不自觉地想起那天夜晚看到的画面。
死去多时的记忆开始复苏，江幼橘的脸越来越烫，把头埋在帽子下面，生怕被别人看见自己的窘况。
“学妹。”
程时清哑的声音从头顶吹来。
江幼橘没抬头，他又喊了声，“学妹，看右边。”
这是条上坡路。
笔直的沿海东路被甩在身后，他们抵达尽头，这里是一片海湾，公路绕着山坡一圈一圈向上盘旋。
眼前炸开了一朵烟花。
江幼橘以为自己看错了，用力揉眼，又是一朵烟花炸开。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烟花在天边绽开绚烂的颜色，视野向上抬，大海与地面在远方连成一线。
行人、车辆、轮船、建筑物，世界在眼中无限缩小，变成画布上的轻快一笔。
环山路到了尽头，程时停下车，摘下头盔，转头看江幼橘。
他的眼里倒映着山坡、大海和烟花。
还有她。
第44章靠近他
“山下有个海湾公园，最近在搞万圣节活动，万圣节前后两周都有烟花秀，”
程时道，“现在过去就是闭园时间了，没法玩，不过可以在这看看烟花。
我之前来过，这个位置很好。”
估计是个小众观景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耳边只有放烟花的声音。
江幼橘大步向前，趴在白色栏杆上，眨也不眨地注视着烟花。
光影落在她脸上。
“好漂亮。”
听见她的喃喃自语，程时笑：“很喜欢？”
“嗯，我很少看见这样的烟花秀，”
江幼橘的语气有点低落，“市里很早以前就不让放烟花了，过年也听不见爆竹声。
只有去主题乐园玩的时候，才能看到烟花。”
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江幼橘很小的时候，江明远的科研所还很清闲，孟婷也有han暑假，一家人经常出去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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