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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
“我来就是跟您说一声，陛下怕是不行了。”
裴锦瑶语不惊人死不休。
沈惟庸骇然。
太医给他透过话，说是陛下只要心情舒畅还能熬个一年半载。
为何突然就……
不对啊，小裴的消息怎么会比他还灵通？
难道说……
须臾功夫，沈惟庸脸色变了几变，“小裴，你给陛下起卦了？”
“没有啊。”
裴锦瑶十分苦恼的叹口气，“哎呦喂，阁老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忙着夭折呢。
哪还能腾出空给陛下起卦？”
敢在他面前如此大言不惭的就只有小裴了吧？
沈惟庸捻起胡须没有说话。
以小裴的聪明劲儿，不会不知道他想问什么。
裴锦瑶解下腰间荷包，慢条斯理的打开，“横竖您也是知晓天机的人，个中厉害不用我说您也是懂得的。”
沈惟庸捻须的手猛地顿住，晶亮的眸子在裴锦瑶脸上转了转，依旧没有说话。
“若是逆天而行……”
裴锦瑶从荷包里捏出一粒炒豆递给沈惟庸，“必定遭天谴。”
女孩子的手指洁白纤细，好似白玉精雕细刻而成。
炒豆倒显得多余了。
沈惟庸这般想着，鬼使神差般将其接过，默然不语。
“陛下和二皇子都是那样的，您是时候站出来说句话了。”
裴锦瑶面上带笑，眼底却是饱含深意。
沈惟庸垂下眼帘，望着手里的炒豆暗自嗟叹。
他算是看明白了，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小裴“功不可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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