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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郁棠吧？和谢总一起来的？”
谢总？郁棠倒是很久没有听见别人这么叫谢地主了。
和李香寒暄了几句，郁棠在桌边坐下，今天的午餐，男主人傅司南并不在场，据李香所说，傅司南最近在外地采风，过几天才会回来。
傅长寿正在和傅小船咬耳朵，不同于傅小船脸上拘谨的笑意，傅长寿脸上的笑容绚烂无比。
“厨房里还有豆腐鲫鱼汤，我熬了好久，小船，你和我一起去端汤，我给你们端过来。
“
看着桌上的糖醋里脊、蒜蓉虾仁、豆腐鲫鱼汤，郁棠不得不感叹，作为四人吃的家常菜，傅家午餐实在丰盛。
郁棠和傅长寿正说着话，厨房里传来一道惊呼声，原来是傅小船把汤弄洒了。
“小船……你……早知道你笨手笨脚接不住汤，我就不让你来帮忙了。”
李香手忙脚乱地收拾着。
所幸鲫鱼汤不是特别烫，傅小船并没有感觉疼，她摇摇头，浑浑噩噩地说：“妈妈，衣服湿了，我上去换衣服。”
傅长寿皱着小眉毛，问：“姐姐，你怎么老是不小心烫到自己？”
“我笨手笨脚的。”
傅小船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丫鬟，郁棠看不清她的表情。
老是？郁棠皱起眉头，某些事出现的频率过高时，就不再是偶尔了，而该是故意为之。
在傅家吃饱喝足后，李香陪着傅长寿玩填字游戏，郁棠以游览周边为由，把傅小船借了出来。
两人并未走远，而是在房子周围散步。
“你弟弟说你老是不小心烫到自己？你真的只是不小心吗？”
“我笨手笨脚的。”
“你妈妈有虐待过你吗？”
“没有，妈妈对我很好。”
“那她既然知道你笨手笨脚老是烫到自己，为什么还让你去帮忙呢？”
郁棠的目光让傅小船浑身不适，傅小船苦笑着低下头，突然发觉眼睛有些酸。
两人走到傅家客厅外时，傅小船停下了脚步，她站在房子外，眼里流露着复杂的情绪。
隔着玻璃，傅小船歪着头看向端坐在客厅里的，她的名义上的母亲与弟弟。
傅长寿挥着小拳头打李香，天真可爱的脸扭曲着，李香却好声好气地哄他。
郁棠转头看傅小船，傅小船像个没有灵魂的人偶娃娃，艳羡地看着客厅里的一切。
她总算明白第一次见面时，傅小船身上那淡淡的悲伤从何而来。
作为被领养的女儿，傅小船对傅家的期待过多。
郁棠拉着傅小船走到湖边，两人默默吹着风。
“其实，我曾经在孤儿院待过一段时间。”
傅小船转过头，定定地看着郁棠，她愣了愣，说:“所以……我们是一样的人？”
“领养我的老太太和她的女儿……在很多孩子里挑中了我，借着老太太侄女的名头，办了领养手续，我有一个名义上的母亲，可是在我被领养之前，她就已经去世了。”
“他们会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当着你的面骂你吗？”
傅小船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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