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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表姐，我记得你和林九亿拍的那个广告，你不知道，我多盼望，能有这么一天……”
“你会永远喜欢我么？”
人总是把美好生活的希冀放在未曾走的另一条路上，可鲜有人知道，两条路都通往同样的终点。
谢清知此刻无比渴求的东西，他前世都得到过，只是最后选择了背叛，郁棠想，哪怕如今谢清知经历千难万险得到她，最后依旧会跪倒在温婉的裙下。
“当然，可你为什么用这样爱恨交杂的眼神看我？”
她何以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自然是因为这些爱恨都是真实存在过的，她爱过他的青春意气，同样恨他轻许诺言，更恨他连她的骨灰都不放过，扰她死后清净。
她实在想穿越回前世，把脑子里的水倒干净。
谢清知紧握她的手，满脸疑惑地看着郁棠。
“谢清知，我等这天等了很久。”
“姐姐，我可以亲你吗？”
“可以……那些爱是真的。”
那些爱的确是真的，只不过，谢清知所见的她眼中的爱意，早已消亡在前世。
听到这句话，谢清知欣喜万分，他双手颤抖地捧着郁棠的脸。
在谢清知的薄唇快要贴上郁棠的刹那，她伸出手，谢清知只亲到她冰凉的手背。
他尚在惊愕之中，不由地往后退了两步，郁棠抬手便是一个巴掌打过去。
郁棠笑容灿烂，她抽出纸巾擦拭着自己的手，好像刚刚碰到过什么脏东西。
“爱是假的，恨是真的。”
此刻谢清知羽翼未丰，而她冷硬如刀。
她的巴掌让谢清知倏地清醒，他难以置信地抬头，震惊地看着郁棠，这是他的顺遂人生头一回遇到这样的难堪。
却见她唇红齿白，面色如春，偏偏她眉目无情，仿佛方才那爱恨交错的眼神不曾存在过半分。
“郁棠……为什么？”
“谢清知，我很遗憾，时至今日，你还在问我这样愚蠢的问题。”
“郁棠，我真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郁棠冷笑，谢清知大概和前世一样，想着等她跌到深渊最深处，他再出手，如此自然能显出他的与众不同来，可他未曾料到，那些舆论暴风雨，她扛过来了。
“我想应该没有人告诉过你，谢向荣对你的偏爱并非出于叔叔的身份，你的父母并不像他们表现出来的那样恩爱，谢兰因厌憎你的健全和谢向荣对你的偏爱……”
谢清知的脸庞上浮出痛苦的神情，他靠在墙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比起谢清知做的，这只能算是一份小小的利息。
“为什么你能和贺迟那样亲密？却对我这样残忍……”
“你的痛苦，由我亲自赐予，这是你的荣幸。”
她是九重天上端庄自持的谪仙，清冷冷地宣告他的运命。
回到宿舍楼下时，郁棠发现一个摔倒的女孩，她怀里原本抱着海报，只是这一摔，海报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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