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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后飞云颔首，像是不知道如何反应般，呆看他的脸，说：“你……你好。”
皇廉兮唇角扯动一下。
“好。”
像是想了很久，才从喉咙深处吐出这个字。
后飞云突然觉得有点糗，芙颊染红。
他应该不可能会好，他的酒馆被撞毁，生了一天的气，怎么能说好。
“对不起……”
她又向他道歉。
皇廉兮摆摆手，迳自往一条岔道走。
“你不用一直道歉。”
后飞云静默地与他同行。
皇廉兮没再拉她的手。
走到海边时，雾散了。
夜晚的海水蓝靛靛地，近处有些色彩鲜红的细长鱼影跃出海面，宛若流星，飞漾一片，后飞云惊奇地呼道：“那是什么?”
她往海水走，碎浪打湿了她的裙摆。
“你不怕吗?”
皇廉兮发出嗓音。
后飞云蓦然回首，看着站在洁白沙滩上的他。
“那是会咬人的东西吗?”
她问，神情怯然。
“那只是正处交配期的兴奋鱼群。”
皇廉兮答道。
“你太靠近，影响它们，它们可是会集体暴毙。”
后飞云顿了一下，急忙往别处挪身，远离群跃的鱼儿。
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家伙。
皇廉兮浅笑。
“你不会游泳，再走下去，海水就要淹上肚脐眼了。”
这才是他想提醒她的。
“喔。”
后飞云笑了笑，尴尬地拨拨长发，抓拢至同一边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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