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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大论里应该没有半句是景尚爱听的，他眉眼悒郁，拤住陆承安纤细的脖颈逼他想好再说，“陆承安，你不是说你有很多去处吗？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都能去哪儿啊？”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最后陆承安被逼得咬着牙齿也无法抑制浑身痉挛，怒吼出声地喊：“我口嗨也不行吗？！”
nbsp;nbsp;nbsp;nbsp;“不、行。”
nbsp;nbsp;nbsp;nbsp;他们就像两个共同看上一块领地的雄性狮子，谁也不愿意退出，因此撕咬得不可开交。
nbsp;nbsp;nbsp;nbsp;直至两败俱伤，也不一定能分得出胜负。
nbsp;nbsp;nbsp;nbsp;他们在博弈，在相斥。
可又特么该死的互相吸引，把对方咬得鲜血淋漓后，又伸舌头舔着彼此的血，心满意足睡眠更稳。
nbsp;nbsp;nbsp;nbsp;陆承安说等牧寒云回来景尚肯定没办法交代，让他等着。
nbsp;nbsp;nbsp;nbsp;这点他说错了。
nbsp;nbsp;nbsp;nbsp;根本不用等牧寒云回来，他远在千里之外的军事基地总部已经知道来龙去脉。
当时陆承安终于筋疲力尽昏死过去，景尚的通讯器便响了。
nbsp;nbsp;nbsp;nbsp;江端的父亲是文职，没有权利配枪，但在星际联盟有一席之地。
牧寒云先在电话里冷笑，讥讽地说景尚长本事，还在学校没有步入社会拥有个一官半职就敢给他老子树敌，好大的官威啊。
nbsp;nbsp;nbsp;nbsp;不过牧寒云打这通电话的本意并不是真的责怪景尚，相反他在用父权威严敲打过景尚以后竟然夸他做得不错。
nbsp;nbsp;nbsp;nbsp;并说：“什么东西，他那一票我多了不多，少了也不少，竟然告状告到我头上，也是可笑至极。
他儿子挑衅你的底线，没死都是因为你心软仁慈。
你的玩具只能由你处置，别人妄想就是别人该死。”
nbsp;nbsp;nbsp;nbsp;“不过景尚，你是我培养出来的，你知道我最厌恶你的是什么。”
牧寒云语气并不严厉，甚至有种引导的循循善诱，“该怎么做不用我教吧。
你应该不想等我回去再跟你算这次的账。”
nbsp;nbsp;nbsp;nbsp;依照景尚的睚眦必报和小心眼儿，陆承安以为这次不持续个几天不会停止，但翌日他醒来时发现景尚蜷缩在他身边，紧阖的眼睛证明他还在睡。
景尚胳膊虚虚地将陆承安揽进怀里，衣服纽扣扣得很严实，遮到衣领底下那颗。
多像一个衣冠绅士，仿佛昨晚那种最原始的野蛮形象是陆承安的错觉。
nbsp;nbsp;nbsp;nbsp;陆承安抬起一只手，解了景尚的第二颗纽扣。
刚解开他的手腕便被景尚冰凉的手攥住，嗓音喑哑道：“干什么？”
nbsp;nbsp;nbsp;nbsp;他的脸颊血色褪尽，如果陆承安足够不要脸，都要以为是自己把年纪轻轻的景尚榨干了。
nbsp;nbsp;nbsp;nbsp;衬衫纽扣中间的缝隙堆起几点褶皱，让景尚的内里肌肤自然地露出些许风光。
胸口有陆承安因为愤怒挠出的指甲印，有他上去就啃的牙印，还有无数道如古老树木盘根错节般的、黑色枝桠纹路。
nbsp;nbsp;nbsp;nbsp;它们虬结而上，把景尚禁锢其中
nbsp;nbsp;nbsp;nbsp;“景尚，我真可怜你。”
时隔两日，陆承安又把当时说过的话说了一遍，眉心紧紧地锁着。
nbsp;nbsp;nbsp;nbsp;“可怜我什么，我什么都有用不着你可怜。”
景尚不太有胃口，不舒服地放下筷子，“可怜你自己吧，撒谎精。”
nbsp;nbsp;nbsp;nbsp;他眼眸微侧看着陆承安，把他装进眼睛深处，表情不曾更改微末，但莫名能令人看出一种胆战心惊的祈求。
nbsp;nbsp;nbsp;nbsp;“别可怜我了，”
景尚用很低的声音说，“爱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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