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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等等，别出去……”
可是还未待他说完，那些人便自他面前呼啸而过，脚步没有丝毫停止。
只怕连他说了什么都没注意。
季远川自知阻止不了，便往后退了几步，让出道来，他眼神直直地看向跑在最前面人……那人已经跑到了出口，整个人暴露在视线中。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个，第四个……越来越多人冲了过去！
然后季远川在下一秒看到了可怕且残忍一面，只见对面突然射出无数道利箭，轻易地穿过学生们身体，一个又一个人接连倒下，在什么也不知道情况下被夺去了生命。
土地被一寸寸染红。
这一幕发生太过突然，本一直往前冲人群顿时乱了，他们没有方向地躲闪，季远川被人流挟裹着身不由己地与青明书院学生离得越来越远。
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哭喊，有人在求饶，有人在痛骂……太乱了……
季远川脑袋也有些乱，刚刚发生了什么？他若是没看错话，那些人是死了吧？
就那么死了？他还想着拦下那些人，就这么死了！
尽管入山口有人被杀，也确实有人看见了，可自山上跑下来人却一直没有断绝，哪怕是有人看见了，却不代表后面人也同样知情。
所以短暂惊慌后，还是有人跑向出口，待那些人看到了那一地尸体，这才往回跑，可那时已经晚了。
哪怕有人想跑回去，可不断从山上跑下人却将他推向箭口，身体很快被射成了筛子。
季远川很快又看到了那血腥一幕，有人没来得及跑回来，就一箭穿月匈被射死，有人虽然多跑了几步可仍然被射中，死在了离季远川只有十几尺拐角处。
季远川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下意识抬头看向青明书院人待那块地方。
目之所触，皆是惊恐地低着头穿着一身玄色冠服人，无从分辨他们身份，不过那些人待区域看起来还算安全。
不行，山上人不能再下来了，不然死人会越来越多。
必须有人去阻止，哪怕无法阻止死亡，但也可以让前面人知情，也许这样可以挽救一些人性命。
只是他刚一站起，妄图穿过惊慌人群逆流而上时，冷不丁地从他侧面伸来了一只手又把他拽了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
因为场景太过混乱，他也没心情去注意蹲在他身边人是谁，此时他则是不得不去注意了。
他用力挣扎了会，居然没甩脱此时紧握他手腕大手。
“你是谁？这是做什么？快快松开……”
然后季远川便瞧见，那本侧对着他低着头人，脸慢慢转了过来，他愣住了。
是一张熟悉而又让他觉得陌生脸。
面前人比两年前更显得成熟，五官如被刀刻过一般，透着坚毅，看过来眼神带着一丝冷意。
“怎么是你！”
顾长盛怎么在这里？还穿着冠服？“你先放开我……”
看到顾长盛，季远川只觉心情更坏了几分。
而顾长盛却是不管他说了什么，手下力道半点也没有放松，甚至怕他挣脱，更多了几分力。
“夫子，危险，别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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