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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昭脸颊眼尾都红得厉害，骤然听见这句问话，疲惫的大脑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管家会知道这件事确实是意外。
他只是见姜昭长时间闷在房间里好心想叫人去花园里透透气，结果敲门进来时正好撞上姜昭来不及收起来的五三掉在地上。
他当时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从那天开始便有意识地组织众人干活时降低音量。
姜昭没精力再去分辨傅砚修这句话是不是在兴师问罪，他只是凭着本能贴近男人脖颈，仰起脸在下颌处轻轻啄吻，“什么事……都没有您重要。”
酥麻痒意从被姜昭贴过的皮肤处迅速蹿遍全身，傅砚修眸色变得更暗。
……
一场激烈情事直到凌晨才堪堪停止。
傅砚修的作息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规律，只是他没想到，姜昭还会强撑着早起。
彼时他从客卧门前路过，透过未关紧的门缝瞥见姜昭蜷在书桌前的背影。
他似乎是困极了，嘴里喃喃着在背单词，手掌却在脸上不断地轻拍，大概是觉得这样轻微的刺激没有用，又从桌肚里掏出个小小的绿色瓶子，倒扣着将液体涂抹在太阳穴。
以他如今的分量，是完全能向傅砚修主动开口的。
学历于他们这种阶层的人来说只是锦上添花，只要肯砸钱，像北河大那样的顶尖名校也不是不能进去。
可姜昭一个字都没说。
傅砚修就想起姜昭那一手规整秀气的字。
——那绝不是一个不爱读书，只想在学校混日子的差生能写出来的。
真正的答案已经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了。
资料上所展现出来的姜昭科科飘红差到极点的成绩不是他不想学，而是他没时间学……他为了家庭只能放弃自己。
姜昭并不知道自己清晨背书的痛苦模样被傅砚修尽收眼底，他只严格按照自己制定的计划来。
直到吃过午饭，许久未见的文助理突然出现。
姜昭还来不及问好，就见他身后紧跟着进来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这是北河中学教数学的陈老师，今天就先从他开始。
往后每天都会有不同科目的教师来为您授课，”
文助理顿了顿，刻意提了一嘴，“傅总说，您平日里可以使用他的书房。”
姜昭被巨大的惊喜砸中，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了。
在他的计划里，合约到期前的这大半年时间是用来补基础的，到期离开后他才会考虑找个复读学校。
傅砚修这一手来得突然，但却让姜昭实在没法拒绝。
毕竟这不是用钱就能买来的身外之物，学来的知识是他自己的，往后具像化为成绩，也能帮助他在高考的激烈竞争中突出重围。
秉持着尊师重道的原则，姜昭屁颠颠给陈老师倒了杯热水送上。
在对方因为礼貌抿了一小口后，就迫不及待眨眼发问：“老师，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
从那天开始，姜昭每天的安排就和普通高中生无异。
他也不知道傅砚修是怎么协调的，能让这些重点高中最权威的教师来这儿一上就是一整天，但姜昭每分每秒都很珍惜。
一直到周天他才腾出时间带姜明谦去复查。
常年困在一张小小的椅子上，姜明谦对于重新站起来的欲望特别强烈。
短短一周时间，他的复健效果比所有人想象中的都要好。
“其实现在国内材料做出来的量产成品也不错。”
趁姜明谦被推去做额外的检查，姜昭询问医生定做义肢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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