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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沙发，身前身后的阻挡都让姜昭无处可逃。
他整个人完全是被傅砚修端在了怀里，双臂无力垂下，后背却被男人有力的手臂环过抱得死紧。
虚弱身体积攒出来的那点力气在刚才那一下全部用光，姜昭汗湿的额头抵在傅砚修脖颈间，喉咙里只能发出嘶哑的音节，连说出完整的词句都做不到。
这场刑罚一般的情事最终因为姜昭体力不支晕倒而中断。
傅砚修把人清洗完从浴室里抱出来，失去意识的姜昭就这么静静躺在他怀里。
乖巧、恬静，收起了身上所有反抗他的刺。
……甚至在骤然离开温暖的怀抱躺进微凉的被窝时，还潜意识地把额头贴上傅砚修掌心。
然而这一次，是傅砚修先抽身离开。
他并不常抽烟，因为尼古丁只能短暂地麻痹，但他为了姜昭推掉一整天的工作，得来的只有在心上积压越来越重的负面情绪。
重到……傅砚修第一次需要靠外物来缓解。
短短半小时，烟头就在脚边堆了一圈，杂乱的白色烟雾在眼前飘散，脑海里姜昭愤怒嫌恶的眼神也愈加清晰。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把人怎么办了。
狠下心把人处理了，又舍不得，离开晚山苑各自冷静几天，又控制不住。
傅砚修搭在栏杆上的手越握越紧，直到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乱他的思绪。
“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人回复：“傅总，贺文想要见您。”
……
贺文在看守所里待了许多天了。
其实以贺家的地位，是有能力让他取保候审的。
但傅砚修手上的证据充足，桩桩件件加起来几乎是把他钉死了，贺家子嗣众多，放弃的决定下得非常快。
这也方便了傅砚修，在看守所里就让贺文吃尽了苦头。
短短几天，他原本有些富态的脸瘦到颧骨突出，受了‘特别关照’的缘故，身上的伤故意没有处理，脸颊、脖颈、关节……都是干涸的血迹。
曾经地位不输傅砚修的人，如今一见到他就放下自尊和骄傲。
“贺升没有那么简单，没了我他很快就会和你撕破脸。
但他做事有个习惯，所有的重要文件都会备份，存在他城郊一个姓金情人的家里。”
傅砚修不太感兴趣地挑眉，“如果你把我叫来只是为了说这些……”
贺文喘了口气咬着牙，“我在濑水湾那儿有套房子，住那儿的是我上一任秘书。
我前几年在国外投资了几家公司，详细情况她都清楚。”
“成王败寇我认了，好歹我也给足了诚意，没必要赶尽杀绝吧傅总？”
这里面的日子压根就不是人过的，他是所有人发泄暴力的对象，关键是挨打也就算了，有一天混乱之中，居然有人想脱他裤子？！
傅砚修看着贺文憔悴到极点的脸，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只是语调嘲讽，“墙倒众人推啊贺总，你怎么敢确定你的小情人没有背叛你呢？”
贺文脱口而出，“不可能！
他和你家那个一样……”
在商场上，即便是随口的一句交流都可能暗藏玄机，傅砚修敏锐地掀起眼皮截断贺文的话，“为什么突然提到姜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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