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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也确实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好。
不过短短一周，姜昭已经学会在他进门的第一时间迎上来拥抱，视线只是往他唇上一扫，就知道主动凑上来献吻。
即便心里清楚这是姜昭迫于现实压力下的依赖，傅砚修仍然很受用。
“晚餐怎么突然想吃牛排？”
傅砚修把换下来的衣服丢进浴室的脏衣篓，隔了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的身形被半开的门挡了大半。
自从姜昭逃跑未遂被再次抓回来后，傅砚修的用餐地点也跟着挪到了卧室，“你不是觉得没做熟会拉肚子，所以不爱吃西餐的吗？”
外头没有传来任何应答的声音，这在现在是很少见的。
傅砚修动作一顿，“姜昭。”
带着试探和警告意味的呼喊也没有得到任何反馈，拉开门大步出去的那一瞬，嗅觉比视觉更快发现不对。
空气中弥漫着浅淡的血腥味，视线在靠墙一处角落凝住，姜昭正小小一个团在那里，用切牛排的餐刀对着手腕上下反复切割。
“姜昭！”
骤然提高的音量总算让‘沉浸’其中的姜昭回神。
他仿佛感受不到痛一般，鲜红的血顺着手臂线条蜿蜒，而他抬起头对上傅砚修的视线……居然反射性地扬起唇对他露出讨好的笑。
……
深夜，晚山苑里依然灯火通明。
姜昭在药物的帮助下陷入深眠，主卧房门开了又合，傅砚修迎上来，“他怎么样了？”
家庭医生只负责处理发烧感冒之类的普通病症或外伤，心理问题还是得让专业的人来。
“初步判断，轻度抑郁有往中度发展的倾向。”
⑨五貮⑴溜龄⑵巴彡
医生又断断续续地说了许多，傅砚修垂眸听着，最后那许多的专业知识在他脑海里只化作了一个问题：姜昭怎么会抑郁？
从第一次在星海岸见面开始，姜昭展现出来的羁绊就非常多。
他不甘于现状，渴望保护家人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这样的人往往聪明顽强，像路边随处可见又生生不息的小草。
心理问题引起的最外化表现就是自残，傅砚修无声无息立在床边，低头看着姜昭手腕上沾了血的绷带。
他曾经威胁姜昭想离开他只能去死，而当这一天真正到来或者说隐隐有了预兆时，傅砚修自己才是最受不了的那个。
于是当姜昭醒来，等待他的不再是愤怒的质问。
厚重的窗帘往两边拉开，阳光大片倾洒进来。
巴掌大的手机久违出现在床头，耳边第一声响起的居然不是傅砚修的声音，而是：
“你醒了？”
陈与紧皱着眉，小心翼翼凑到姜昭眼前，等确认人彻底清醒后，才和从前一样叽里呱啦开始数落：
“那么钝的刀也敢往肉里割，你以为你是超人吗不怕疼？万一那刀里长了锈，十针破伤风扎你屁股！”
“这才多久没见就瘦成这样，你现在要是和我单挑肯定一拳都挨不住，怎么不说话？”
陈与又往前凑了凑打量，“那姓傅的不会给你整傻了吧？”
话音才落，姜昭就伸手推开他的脸，“你真的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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