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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混进来的一瓶劲爽。”
在座的只有姜昭成年了，气氛轻松，老师也不在意地摆摆手，“让他趴着睡一会儿吧。”
都说醉酒后展现出来的才是人的真实性格，姜昭觉得困了就一直趴在桌子上时轻时沉地睡着，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自己被人抬着手臂架起来，姿势不太舒服，他微微睁开眼咕哝了一声。
下一刻，就被揽着肩膀往后靠上了不知道是谁的胸膛。
“嗯，我是他……朋友。”
“我送他回去。”
熟悉的声音就响在耳边，姜昭微抬起头，视线范围内只能看见个模糊的人影。
傅砚修一只手摁住他乱动的脑袋，弯腰附身想把人横抱起来的动作在余光瞥见旁边一群对他掩不住好奇的学生时顿住，最后改为蹲下身，把姜昭背起来。
整个身子骤然腾空，吓得姜昭小小惊呼了一声。
但即便意识模糊，他也能感觉到靠着的脊背宽厚，腿下拖着的手极稳。
那颗毛绒绒的脑袋就靠在肩颈处，呼吸并不平稳，于是傅砚修就知道姜昭并没睡着。
他偏过头低声问：“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处在心意摇摆当中。
姜昭满含诚意地亲手做了个蛋糕，当时他是怎么回应的？
连尝都不愿意尝，甚至还刻意用鄙夷的态度，让他人对姜昭也进行羞辱。
可能真的是因果报应，今年傅砚修特地推了所有邀约，在公司抱着手机等到深夜，却连最简单的一句祝福都没收到。
眼巴巴地跑来想要提醒，‘罪魁祸首’却早已经不省人事。
“……睡着了？”
傅砚修拖着人往上颠了下。
室外零下的温度当然没有室内开着暖气舒服，姜昭被冻得清醒了一些，但又没完全清醒。
彼时他正在脑子里和下午看见的一道思维题大战，这么颠了一下让本就不清晰的思路轰然消散，气得掀起眼皮瞪过去，“别吵我！”
昏黄的路灯下，两个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从姜昭的视角看去，傅砚修深邃的眉骨将他的上半张脸都笼罩在阴影中，原本是极冷厉的面部轮廓，却因为靠的距离太近又有灯光做陪衬，脸上的细小绒毛就将严肃的感觉削去了大半。
姜昭觉得这张脸好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名字，总觉得他们的关系应该很亲密。
酒精蒸腾下，脑海里只残存返璞归真的念头：
——他好帅。
轻浅的酒气萦绕在鼻间，被凶了傅砚修也没办法和个醉鬼讨说法。
他只能掩下失落，默默加快脚步往停车场去。
然而在偏回头的前一刻，伏在背上的人忽然往前，紧跟着……脸颊上落下了个轻飘飘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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