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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又怎么样。”
姜昭小声说：“反正他有的是朋友一起庆祝。”
话是这么说，但昨晚散场时不过十点，如果真的在和方浔那一群人庆祝生日的话，傅砚修怎么会那么及时地接到他，又为了照顾他睡下，凌晨两点才到家。
姜昭是个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人，意识到这一事实的时候他除了心下有点愧疚外，又觉得傅砚修实在没必要这样。
为了他，让本该众星捧月热闹庆祝的日子变得冷清孤寂。
让他被动地生出……像是心疼一般的情绪。
一上午又在紧密的安排中度过。
姜昭中午和陈与约了午饭，站在走廊上等人的空隙，傅砚修打来了电话。
“早上起床难受吗？如果嗓子疼的话，泡杯蜂蜜水喝。”
姜昭：“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没别的事就挂了，我要去吃饭。”
电话那头停顿了两秒，傅砚修的语气里带上了点小心试探，“蛋糕……是你做的吗？”
在会议室接到外卖来电的那一瞬傅砚修的心情其实是不悦的。
骤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会议进程，且连着挂断了两次都还在锲而不舍打来。
一直到短信里收到图片，方方正正的透明包装，里头放着个六寸深蓝色的慕斯蛋糕。
【东西放前台了，有空下来拿下】
还能是谁送的？还会是谁送的！
傅砚修几乎压不住笑意，头一次在会议结束时第一个出去，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拎着那个和他气质不太相符的蛋糕一路进到办公室。
好不容易挨到姜昭下课，掐着点给人打电话。
然后就听见姜昭说：“不是。”
一盆冷水兜头洒下来。
偏偏电话那头的人还无知无觉道：“你不是嫌弃我做的不好吗。”
呼吸声顷刻间变得沉重。
姜昭承认，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送蛋糕是一回事，傅砚修从前嫌弃他又是另一回事，善良不代表着没脾气，他才不要做什么上赶着的舔狗！
“嗯，是我不对。”
“你忙你的就好，这个我也很喜欢。”
完全意料之外的回答。
似乎从上一次之后，傅砚修道歉道得越来越顺口，还听不出敷衍，一字一句都仿佛真的在和那个从前高高在上的自己做分割。
姜昭不自在地用手去抠栏杆上的铁锈，“我现在也出不了学校，没有食材没有工具。
你想吃，多的是人愿意给你做。”
-
隔天傍晚，姜昭又在陈与的目送下上了回连城的航班。
才一到家姜明谦就迎上来，问他这几天过得怎么样，能不能跟上进度。
看似是单纯的关心，但他们是父子，姜昭当然知道姜明谦真正想问的是什么，毕竟……北河是傅砚修的地盘。
“他没来打扰我，就偶尔发发信息、什么的。”
胳膊拧不过大腿，心里再不情愿也只能接受，这是他们如今能争取到的最好情况了。
姜明谦叹了口气，在姜暮慢一步扑上来的时候脸上的笑总算没再藏着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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