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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略刚刚的话题，吃了只煎饺压压惊，端起白色的碗，咕嘟咕嘟把红枣莲子粥全喝了。
生怕邬郁下一句就坦白自己是大少爷，要她做他的女朋友。
“慢点吃。”
邬郁怕她噎着，低声提醒。
之前在悦皇食府，她也是这样洒脱利落，丝毫不顾及形象。
邬郁把自己看笑了。
解决完早餐，沈时霏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唇，冷静下来。
抢在邬郁坦白之前，把最不堪、最丑陋的一面展现给他。
“邬郁，对不起，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
她狠心说出书里女配绝情的台词，“你现在还小，不知道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
少年唇角的笑淡了，舌尖拱了拱脸颊，脸色不豫地起身，“吃完了？走。”
“——我想过上好日子，嫁给有钱人，李公子的爸爸是天盛地产的董事长，他能给我想要的生活，几百万的跑车说送就送，你能给我什么？”
邬郁喉结滚动，声音发哑：“别说了姐姐。”
沈时霏不忍心看他。
斜睨着窗外的树，语速流利地把书里的段落背完。
“小郁，我小时候家里很穷，睡过车库，住过贫民窟，妈妈为了供我念书，一大早出去捡瓶子换钱。
我做梦都想改变阶层，嫁给富商老板。
爱情对我来说，还不如一只解渴的西瓜，有情饮水饱，可能吗？这是一碗毒鸡汤，我从来都不信。”
邬郁沉默了很长时间。
餐厅里逐渐没什么学生，餐饮部的后勤人员开始打扫卫生。
空旷的餐厅里不时传来盘子放在回收处的回声。
邬郁别开头，似有若无地笑了一下，“这是你真实的想法？”
沈时霏的眼眶适时红了。
这一刻，她变成了那个极度挣扎，舍不得拒绝深爱她的耀眼少年，却又不得不狠心在面包和爱情中抉择的女配。
“没错。”
不要有负罪感，更不要心软，这不是你的本意。
你只是在扮演女配的角色，男主终将会遇到对的女主。
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暗示后，沈时霏起身，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和手机，低头收拾碗筷，低声说，“我去送餐具。”
她手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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