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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姚老板，竟敢算计到我黄巾军头上。”
姜九语调平静，然而每字每句中却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
木兰猛然抬头，垂在身侧的指节微微收紧。
还是你姜九先算计我家出粮食的。
其人之道，还治其身罢了。
姚文正抬起头来，毫无惧色地迎上姜九的目光，“若首领允我姚家粮食专营权，姚家定会全力支持梯田改造之事，让黄巾军再无后顾之忧，姜城百姓也能安居乐业、丰收富足，三者互利共赢。”
站在身侧的姚木兰心头一震，眼中掠过钦佩之色。
她从未见过一向谦和、还有些怕事的父亲竟展露出这样的胆识与谋略，甚至是从容面对姜九那如山的气势。
姜九沉吟片刻，说道：“好，我答应你！”
姚木兰闻言，心中大喜，悄悄抓住姚文正的手臂，父女对视，彼此心领神会。
然而，姜九却在这时微微一笑，话锋一转：“不过……”
这话让姚家父女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他们的目光同时投向姜九，神情微妙。
姜九冷然道：“若梯田改造失败，黄巾军的所有损失，由你姚家独力承担。
你可愿意？”
话音落下，姚木兰的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看向父亲。
“姜九，你既想要粮食，风险又让我姚家全担着，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姚木兰眉头微皱，表情冷了下来。
姚文正一手紧紧抓住木兰的手臂。
姚木兰目光不自觉地转向父亲，却见他依旧是那副从容淡定的模样。
姜九一双冷眸让人不敢置喙，“要是梯田改造失败，不仅弄不来粮食，黄巾军还损失这么多钱财，我怎么向兄弟们交代？”
他的话让空气都显得凝滞，周围的气氛一瞬间变得紧绷。
“那都是从贪官那里收缴来的不义之财……”
姚木兰的声音几乎是低喃。
然而，姜九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话，“那都是兄弟们拿命拼回来的。”
他的话语简短，却如重锤击打在木兰的心上，让人无法反驳。
姚家如今的困境，木兰心知肚明。
天灾频发，生意日渐衰败，家中的积蓄几乎见底，偌大的姚家虽然还维持着表面的风光，却早已风雨飘摇。
若是这次梯田改造失败，所有的希望都将付之东流。
姚家要赔偿巨额款项，不仅要卖掉老宅抵债，甚至连基本的生计都要没了。
姚木兰转过头，默默看向父亲，“爹……”
姚文正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静的思索。
他没有急于回应，而是沉默片刻，仿佛在权衡这场博弈的利弊和风险。
最终，他的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既然风险都由我姚家担着，换我姚家粮食、还有其他农作物的专营权可好？”
“粮食是紧俏的军需用品……”
“如今乱世，不光黄巾军，百姓也需要这些物资……”
姚文正点了点头，“除了黄巾军该收缴的粮草外，只允许我姚家自由交易粮食和其他农作物。”
姜九像是察觉到了某种意图。
他沉默片刻，低声道：“哈哈……姚老板果然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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