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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毛大雪洋洋洒洒下一天，江城市银装素裹，清雪车夹杂在晚高峰红色长龙中轰隆隆地铲雪，后面一辆黑色沃尔沃xc60驶出车流左转开向deon酒吧。
临近18点，江城市最热闹娱乐场所门前已经停满豪车，岑清伊在服务生引导下，停在靠右边位置。
或许因为明天是周末，今晚deon酒吧格外热闹，岑清伊进门找雅座，绕两圈才在二楼找到可心临窗位置。
岑清伊没注意到她一路走过去，引得不少oga频频看向她，顶级alpha体质，散发出来淡淡麝香味，犹如千树万花盛开，芳香迷人。
平日里工作应酬去过不少地方，这却是岑清伊第一次来deon酒吧，她是律师，需要应酬关系基本围绕着公检法，她本人也是律所重点培养对象，所以知名度太高娱乐场所，对于她来说，并不稳妥。
如今，岑清伊不是不在意名誉，只是前天那通从医院来电话，彻底打乱了她生活。
医院意思是尽早住院，延误治疗时机，对岑清伊百害无一利。
岑清伊胡思乱想，这两天几乎睁眼到天亮，收到早安信息时，她眼睛酸痛。
蓁：早安，你喜欢初雪，我今晚可以陪你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陪伴，像是高贵施舍。
岑清伊滑动手机屏幕，今早推送未读新闻标题写着：江城兴台区一男子深夜坠楼身亡。
岑清伊指尖按着新闻向右滑，默默放下手机叹口气，死亡每天都在发生。
一整天，岑清伊除了下午参加庭审，满脑子都在习惯性地安排之后事。
身体不行，她不能再接新案子了；
手里现有案子，她得分出轻重缓急交给主任；
助理秦川和安歌，她看看在能力范围之内能不能让他们提前转正；
……
岑清伊安排完所有工作，才开始想自己，她有什么想做？
岑清伊坐在窗前，背对着熙攘人群，流转彩灯映照在玻璃上划出漂亮线条，她从玻璃上看见自己面无表情脸。
来酒吧玩乐年轻人胆子都不小，碰见心仪蠢蠢欲动，有人过来搭讪请她喝酒，岑清伊面无表情地推开递过来酒，“不用，谢谢。”
搭讪人络绎不绝，透过玻璃窗能看见，有长相清秀，有浓妆艳抹，更有目光露骨……岑清伊心生烦躁。
“诶？清伊。”
熟悉声音从身后传来，岑清伊装作没听见，那人走到她身后，轻轻拍她肩膀。
岑清伊低头调整好表情，站起身向身后人微微鞠躬，毕恭毕敬，“林总。”
林沅芷，云盛集团老总，岑清伊毕业后第一份工作，在云盛集团担任法律顾问至今。
林沅芷因为“林总”
这个称呼愣了下，旋即恢复正常，“太意外了，我还以为我认错了。”
林沅芷打量脸颊微微泛红年轻人，鼻尖萦绕着熟悉麝香味，她伸手拉过岑清伊腕子，亲昵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以往岑清伊会直接回答来喝酒，今天那句答案在脑海里兜绕出来时却变了，“林总在这里我也很意外。”
林沅芷笑了，回身望一眼不远处等她朋友，柔声解释：“这里有我投资，我过来看看。”
啊……岑清伊哑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既然你一个人，我陪你。”
林沅芷回身要去跟朋友打招呼，岑清伊缩回手，轻声拒绝：“不需要。”
“你说什么？”
林沅芷意外而又惊奇地打量岑清伊，眸光很淡，和往日里一样看不明显情绪。
气氛就此僵住，林沅芷主动打破僵局，笑道：“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对我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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