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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清婉点头，“但正因为如此，我们必须尽快赶过去。
若混沌彻底苏醒，整个大陆都将陷入无尽的黑暗。”
战凌风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终点头：“好，我们走。”
两人收拾行囊，踏上前往北境的旅途。
风雪依旧凛冽，但他们的心中，却燃着一簇不灭的光。
寒冥峰下的道路崎岖难行，积雪深厚，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清婉的体力尚未完全恢复，脸色依旧苍白，但她没有停下，只是默默前行。
战凌风一直走在她身旁，时不时回头确认她的状态。
他能感觉到她的虚弱，却也知道，她不会轻易认输。
“你冷吗？”
他低声问道，一边将身上的披风裹紧在她身上。
“还好。”
清婉轻声道，靠在他身边，感受着他的温度，“你呢？”
“我没事。”
战凌风笑了笑，“倒是你，别逞强。”
清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她的身体依旧虚弱，每走一步都像是在透支最后的力气。
但她不能停下，她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
风雪渐渐加大，天地间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直到夜幕降临，才终于在一片雪丘之间找到了一处避风的山洞。
“进去休息吧。”
战凌风扶着清婉走进山洞，将她轻轻放在地上。
清婉靠在石壁上，缓缓闭上眼，开始调息。
战凌风则在一旁生起一堆篝火，为她取暖。
火光跳跃，映照着两人依偎的身影。
战凌风看着她苍白的脸，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他知道，这一路走来，她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量，但她却从未退缩。
“清婉……”
他低声唤她，语气中透着心疼。
清婉缓缓睁开眼，看向他：“怎么了？”
战凌风沉默片刻，忽然开口：“如果……如果有一天你撑不住了，你会告诉我吗？”
清婉一怔，随即轻轻一笑：“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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