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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礼知道太多他的事情，难保他亲近的人会不知，既然无用，当然是杀了。”
168道，“没事，纪夫人他们已经被转移至安全的地方，而且上官懿也信了那些尸首是他们。”
“那可不。”
肖明吐出葡萄籽，“哪个仵作敢违逆皇帝的意思，还不是让说是谁就是谁。”
指挥使一职暂且空着，无人接替，而皇帝因这件事恰好寻了个由头清查官员之间结党营私之事，令东厂和锦衣卫彻查下去，因纪礼血例在先，朝中一时人人自危，都唯恐丢了乌纱帽性命不保。
燕升便是在这时，亲自上门给了上官懿一份大礼。
上官懿睨了眼案前那沓纸，笑问：“这是何意？”
“这是卑职私下查得的，与原指挥使私相授受大臣的证据。”
燕升垂眸道，“卑职愿交予督主，一切由督主定夺。”
这是一份大礼，上官懿收了，没有多言。
翌日，这份被挑拣过的证据便呈交至御前，凡与上官懿无甚瓜葛却又证据确凿的大小官员尽数被惩处，而另一批新臣亦逐渐登入朝堂。
朝堂内外，举国上下，无不处于动荡之中。
燕升亦是被提拔的官员之一，一跃再跃，如今已填补上锦衣卫指挥使一职，升得飞快，肖明都有些嫉妒。
“小皇帝还是有点急了。”
肖明坐在家里纸上谈兵，“现在旱涝灾害这么厉害，不是动朝堂的好时机。
不过也好，立了威，又换了批还没来得及被官场玷污的新人，新人胆子小啊，新人至少不会克扣灾银，就这么办吧。”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不知道苏玲珑看着燕升风风光光地升官，心里会不会高兴些。”
168没打击他，升了又如何，终归谁也改变不了地府的铁律，必死之人即便官运亨通，也没有未来。
“你又丧了。”
肖明数落168，“你这个亚子是不行的。”
168奇道：“我没说话？”
肖明：“呵，住我脑子里还想瞒住我，你一个语气停顿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168打断道：“燕升又来了。”
他近日来得勤快，肖明为避嫌在他登门拜访时始终避而不见，唯通过立在门外的尹乐得知燕升与上官懿在商谈何事。
尹乐听闻燕升略迟疑地问：“张昱张知府，为何？”
“本督让你办事，你何时会问为什么了？”
上官懿双目拂过他笔挺的鼻梁，“他联合地方官员上书指责圣上，便是不忠，反逆之人，自然该杀。”
燕升领命，没再多言，转身出门时嘴角才掠过一丝略显凉薄的讥诮。
皇帝的彻查并没有让死太监收敛多少，相反，他目中无人，越发膨胀，即便是如今也敢收取官员给他的贿赂，收了足够的好处，便不查他们。
而对张知府这等忠臣，若有不顺便想赶尽杀绝。
众所周知，所有事物膨胀的终点都只会伴着一声巨响，嘭地灭亡。
而肖明与燕升，连同皇帝，要做的便是加速这个膨胀，让他知道何为自作孽不可活。
肖明兑换了让自己看上去出很严重皮肤病的卡片，已经以怕传染为由许久没见过上官懿，这日卡片效力消失，他靠在床头对空气伸出手：“小八子，扶本宫起来。”
尹乐并不在身侧，168沉默片刻：“你要干什么？”
“本宫乏了这个游戏。”
肖明笑出个祸国妖妃的模样，“是时候再去添把火，送他归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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