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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两岸的山坡、田埂、树林、池塘、村庄，依次出现在车窗外，像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
nbsp;nbsp;nbsp;nbsp;“是去眉眉家的路吗？”
骆星问。
nbsp;nbsp;nbsp;nbsp;“对。”
nbsp;nbsp;nbsp;nbsp;金芙蓉艺术团里有对特殊的姐妹，姐姐十九岁，能歌善舞，多才多艺，学东西很快，除了不爱读书。
妹妹九岁，在乡村小学读书，周末和寒暑假就黏着姐姐，常待在金芙蓉里。
nbsp;nbsp;nbsp;nbsp;章连溪平常对她们姐妹多有关照。
nbsp;nbsp;nbsp;nbsp;车停在一丛山胡椒旁，前方路窄，开不进去。
nbsp;nbsp;nbsp;nbsp;三人拎着东西下车，沿着田垄旁的小径，往上走了两三百米，看见一座灰色的水泥平房。
nbsp;nbsp;nbsp;nbsp;远看还好，走近了才发现水泥外墙剥落严重，木窗框腐朽，铁杆上锈迹斑斑。
nbsp;nbsp;nbsp;nbsp;只有大门上贴着的“福”
字，是崭新的。
nbsp;nbsp;nbsp;nbsp;两个女孩在堂屋玩，透过窗口看见走在前头的章连溪，忙不迭跑出来迎接。
nbsp;nbsp;nbsp;nbsp;大的叫眉眉，圆脸女孩，眉毛生得有几分英气。
nbsp;nbsp;nbsp;nbsp;小的叫枇杷，据说是因为喜欢吃枇杷才有了这么个小名，瘦瘦小小。
nbsp;nbsp;nbsp;nbsp;枇杷性格活泼，对客人特别热情，自告奋勇牵着骆星去山上摘花。
nbsp;nbsp;nbsp;nbsp;江云宪跟在她们后面。
nbsp;nbsp;nbsp;nbsp;枇杷见过骆星，江云宪于她而言却完全是个生面孔。
她压不住心里的好奇，走几步便悄悄回头，自以为很隐秘地偷看。
nbsp;nbsp;nbsp;nbsp;“星星姐姐，后面那个哥哥是你的男朋友吗？”
nbsp;nbsp;nbsp;nbsp;“嗯哼。”
nbsp;nbsp;nbsp;nbsp;“偷偷告诉你，我觉得他长得好帅。”
nbsp;nbsp;nbsp;nbsp;“是吗，我也觉得。”
骆星朝枇杷眨眨眼，同样一本正经回答，两人像分享了秘密，相视哈哈大笑。
nbsp;nbsp;nbsp;nbsp;折了几支腊梅回家，枇杷忙着去找饮料瓶子插花，江云宪趁机问骆星：“刚路上说我什么了？”
nbsp;nbsp;nbsp;nbsp;“都是好话。”
nbsp;nbsp;nbsp;nbsp;江云宪笑了笑，不知信没信。
nbsp;nbsp;nbsp;nbsp;“她家父母呢？”
nbsp;nbsp;nbsp;nbsp;“带着最小的弟弟在南边沿海城市打工，已经三年没回来了。”
骆星说，“枇杷都是眉眉在管。”
nbsp;nbsp;nbsp;nbsp;“小姨私下给了眉眉一笔补贴，她们日子还算过得下去。”
nbsp;nbsp;nbsp;nbsp;又聊到章连溪资助的西南边陲山区的女童，骆星三年前跟着去过那边一次，手机里还存了些照片。
nbsp;nbsp;nbsp;nbsp;她给江云宪看。
nbsp;nbsp;nbsp;nbsp;不断左划，意外划到一张自拍，她跟几个小孩的自拍。
nbsp;nbsp;nbsp;nbsp;小孩个个脸颊红扑扑，像向日葵一样灿烂的笑，围绕着她，她在中间也比了个耶，露出洁白的牙齿。
nbsp;nbsp;nbsp;nbsp;江云宪曾经在某个微博账号上见过这张图，点过保存。
nbsp;nbsp;nbsp;nbsp;也关注了这个账号，但对方动态很少，经常隔很久才上线。
nbsp;nbsp;nbsp;nbsp;“这是什么时候？”
他明知故问。
nbsp;nbsp;nbsp;nbsp;骆星想了想：“……大概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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