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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谁都可以吗？出生寒微也可以？是敌人也可以？”
“出身寒微的是谁？敌人又是谁？”
穆璟安静片刻，很淡漠地问道
“儿臣想娶姜国九公主，也可以吗？”
皇帝穆寅似是有些诧异，不解地问道：“你若早属意九公主，又何必灭了姜国？两国能结秦晋之好，岂非也不用枉死那么多百姓？”
穆璟的神情有些阴鸷冰冷。
“这不都是父皇的杰作吗？推在儿臣身上久了，就忘了是吗？”
皇帝穆寅疑惑了须臾，但听穆璟的声音又开始有些咄咄逼人，他知道这个话题不适合再继续聊下去。
于是他转了话题，回道：“你想娶九公主，可以！
朕可以立即下旨给你们赐婚！”
听到这句话，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怀书柔惊诧地捂上了嘴。
她没想到，穆璟竟然有想娶姜俊妩为正妃的想法。
然而皇帝又继续道：“但是，你也很清楚九公主的身份，本身就是一个麻烦，你们二人结合，皇后和太子绝不会答应。
不过朕可以赐你一块封地，远离泾阳城，并会留下一道圣旨，绝不让太子登基后以此为难你。
你远走高飞，当自己的富贵王爷如何？”
穆璟目光望着别处，笑声带着轻蔑寒冷。
“皇后和太子不同意？他们怕什么呢？是怕我抢了太子的储君位置是吗？”
“你有此心吗？”
皇帝的突然反问，把怀书柔的心给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一个要命的问题。
谁敢有抢太子位置的心思，不就是谋逆的大罪吗？
穆璟凝眸盯着皇帝，镇定而平静。
“不是儿臣有没有此心，而是父皇有没有此心！
当年西北大真帐下，父皇是如何答应母后的，你可还记得？”
皇帝起身，思绪悠悠，安静须臾后却摇了摇头。
“时间久远，朕早不记得了，朕连你母亲的相貌都快忘了。”
穆璟似乎早猜到是这个回答，并没多意外，只是面庞上仍旧萦绕着几分失落和难过。
他是被陛下遗忘的孩子，他和自己的母亲，都已在皇帝的记忆当中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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