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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丧尸正直挺挺地飘在水面下，脸被泡得浮肿脱落，一眼都能看见他的头骨和牙龈，它直勾勾地盯着上面，似乎很想出水袭击这新鲜的猎物，但是比低级丧尸稍微强上那么一点的直觉让它警惕地不敢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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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在看着这么没有美感的东西吗？”
风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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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敛了气息，想试试它会不会上来攻击我。”
时寒黎说，“三级丧尸也没有智慧，但是它的本能比一二级的要强一些，如果在这里的是一二级丧尸，也许已经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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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时寒黎抽出黑骨刀，凌厉的刀光闪过，光凭刀风就这么削断了三级丧尸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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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栖看着，说:“阿黎，你现在已经比宇文领主更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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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寒黎说:“她会给我造成一些麻烦，但最后结果会是我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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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描淡写，却包含着绝对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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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栖知道她从不说大话，她也用不着吹嘘自己，他怔了一下，露出温软的笑容:“我明白大家为什么都不想和天才出生在同一个时代了，真的很容易产生嫉妒和无力感，没想到在末世之后，我倒是体会到了从前一些人恨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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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寒黎看向他，风栖将被海风吹乱的发丝拢了拢，很坦然地说:“在以前，很多人提到我的称谓都是‘那个自命不凡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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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天才，我不是。”
时寒黎说，“如果你们从小经受和我一样的训练，未必会比我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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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栖笑着摇头:“哪个天才是凭空蹦出来的？大部分所谓的天才，除了真的有那么点天分，更多的都是靠资源训练，名声营造，起点本就和其他人不一样，根本没有什么好比的。
但是吧，很多人想不开，非要用自己的普通经历去对比别人为之付出了几十年的长处，就很容易生出我刚才说的负面情绪，我之前一直没想通一个问题，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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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寒黎没有问他想通了什么，风栖也没有说，他们一起坐在船头，风栖轻轻哼唱起一首优美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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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唱得很轻，很柔，时寒黎感到一阵无形的力量从他身上扩散出去，她明白这是在为入睡的伙伴们梳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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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寒黎静静地等他唱完，突然说:“任何能力的使用都不是毫无代价的，你接收了这么多负面情绪，自己的精神该怎么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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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有些意外的风栖，“没有人会永远开心，你的精神负面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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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栖说:“那你呢？你经历过那么多事，难道你永远没有负面么？”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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