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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放她走。”
闻靳泽后仰，靠着椅背，“她证件一直在我手里，哪也去不了。”
“为什么？”
闻文菲表情僵愣，“哥哥不是最想赶她走？”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赶她走。”
闻靳泽目光幽凉，“你即将嫁到沈家，脾气该收敛就收敛一些，今天的事，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闻文菲手一紧，倏地想起查医院监控视频那个早上，闻靳泽古怪莫名的眼神，不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更像是男人看女人，晦暗又浓稠，很值得人仔细意会品味。
这个念头像刀一样直直劈开闻文菲，劈得她生生一个激灵，声带成了发锈的机器，卡卡迟迟的，“哥哥你——不会——你看上——她了？”
“这就是你的推测？”
闻靳泽笑了一声，“你有空多跟母亲学学，沈家不比闻家差，对儿媳要求是同样的，嚣张跋扈可以，但蛮横无理，就让人怀疑你没有脑子，智商不够。”
这批评丝毫不留情面，态度也是前所未有犀利，直刺闻文菲面颊，她尴尬又委屈，“我知道了，哥哥。”
闻文菲还未受过这样的教训，闷声一句，掩面而逃。
闻靳泽的目光跟着她背影上楼，在二楼离开她，望向三楼时意的房间。
走廊灯光昏黄，她房门冰冷紧闭。
头一次，没有言辞锋快的反击，隐忍缩着在房间，佣人送几次餐都敲不开房门，特意叫王姨上去，才叫开。
闻靳泽胸膛闷胀，抬步上楼。
时意没有开灯，室内一片灰蒙蒙寂静中，钥匙插进门锁拧动的声音，无限放大，刺耳。
时意没动弹。
几息后随着脚步声沉稳靠近，淡淡酒气充斥鼻腔，并不刺鼻，却霸道蔓延开来。
她不抬头，感觉有一束目光落在头顶，如火，似冰，烙得她头皮发麻。
时意先败下阵来，闷声闷气，“你来干什么？”
“这里是闻家。”
时意歇了声。
闻家。
闻文菲的家，闻靳泽的家，父母的家，唯独不是她的家。
又是一大段崩成弓弦漫长的寂静。
这次轮到闻靳泽不耐了。
“说话。”
颀长的黑影覆下，十足的冷峻。
时意被罩在影子里，喘息都无力，“说什么？你想审问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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