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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个忍不住交换一个“这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
的目光。
早知道朱珠的水平只有这样，刚才他们三个也不至于那么慌张。
最后还是褚念文主动缓解了朱珠的尴尬，自我介绍道：“我叫褚念文。”
“褚念文……啊，对！”
朱珠脸皮够厚，居然还带着笑，“小文，过来，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她伸出手，摆出一个很慈爱的造型，像是等着褚念文扑进怀里。
褚念文压根就没动。
朱珠主动往他的方向走了两步。
褚念文默默后退两步。
场面更加尴尬了。
朱珠停下脚步，十分伤心：“小文，你为什么躲着妈妈？我是你的亲生母亲啊！”
褚念文面无表情地歪了歪头。
如果是以前那个暴脾气的他，现在早就直接上去打人了。
他的语气淡漠得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我怀疑你在骗我。”
朱珠一愣：“骗你……怎么可能呢？”
褚念文认真说：“你如果是我的母亲，怎么会连我的名字都记不得？”
朱珠噎住：“这……”
这问题着实不好回答。
她刚才是真的一时想不起来了。
褚念文继续问：“只是生了我，却从来没有养育过我、教导过我、关心过我……也配称为母亲吗？”
他的语气很平淡，听的人却能体验到在他内心极为复杂的情绪。
年纪还小的时候，褚念文是曾经幻想过的。
在每个做噩梦醒来的夜里，他也曾一边哭一边想，要是妈妈能回来就好了。
只可惜那些都只是幻想而已。
最终抱住他安慰他的，只有褚家的佣人。
哭多了，他也就认清了现实。
听了褚念文的话，他两个哥哥都有些伤感。
褚念风往旁边走几步，伸手搂住褚念文的肩膀，想要给他支撑的力量。
褚念文还在盯着面色发白的朱珠，斩钉截铁说：“你不配当我的母亲。”
朱珠张大着嘴，呆愣了好一会，才勉强挤出回答：“你这孩子……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啊！”
褚念文扯了扯嘴角：“被你这样的人生出来……大概是我人生最大的污点吧。”
朱珠彻底僵住，面色灰败，无话可说。
不远处，时安安很欣慰地看着这一切。
她转过头去，对着身边的褚云轩感慨：“孩子们长大了。”
在旁边看热闹的功夫，她突然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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