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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说着这些的张敏，眼睛里再没有让韩明宇曾感到惊喜的光，而且她没有像之前那样倔强地看着他坦白，而是低着头。
张敏在躲避的似乎不是韩明宇探究的眼睛，而是不知道来自什么地方的恐惧，她恨不得把自己缩进椅子里，缩到在这个空间里消失。
“你不需要道歉。
我反而要谢谢你对我说这些，我想这样的话，应该不是那么容易轻易地说出口的。
我真希望他也能听到这些，希望他能看清现实……”
韩明宇后面的话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他不知道张敏的怕根源是什么，但他看得出来，周明辉一点希望都没有。
可他要怎么劝那个傻小子，放张敏一马，也放自己一马呢？
更何况，他自己对周明辉的感情都是偏执得没理由，哪还有什么资格劝周明辉？
看来那些人说得没错，他和周明辉还真是异父异母的双胞胎，连错都能错得如此一致。
韩明宇看着眼前的张敏，他突然生出一种冲动，将他自己的问题说给张敏听。
他也需要一个人能听听自己的心病，而这个人不是理智如温蒂的心理医生，而是一个和他一样的普通人。
他这样想着，嘴就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说了出来，完全来不及后悔。
张敏静静地听着，她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低下去的头抬了起来，眼睛也再一次看向了他。
张敏的眼睛还是那样的清澈，没有怜悯，没有惊讶，更没有鄙视，那让韩明宇感到很放松。
张敏叹了一口气。
“我……呃……对不起。
我先说声对不起，然后我有几张画想给你看，看完你可以骂我，怎么骂都行。”
张敏的脸又红了，可眼睛却还是盯着韩明宇，见韩明宇点头才从大帆布包里取出一个透明的文件袋。
看厚度，里面应该有不少。
“这才是我帮那位朋友画的画……”
张敏倒扣着画交到韩明宇的手里。
“看得时候请小心一点，不要抬太高，这边的位置就是不太好，你个子又高，要小心不要被人看到，免得尴尬。”
韩明宇有些摸不着头脑，在张敏眼神的鼓励下他神经兮兮地四处看了看，还引起了服务生的误会，以为他需要服务。
韩明宇赶紧微笑着摇头，说了一句无声的谢谢才转过头来。
他将文件袋反转过来，这才发现，其实两面都放了一张厚厚的白色硬纸板，估计是为了防止纸张太薄会透出上面的内容。
韩明宇打开文件袋，连带着硬纸板一块取了出来。
可当他将上面的硬纸板移开，看到那上面纠缠的两人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就那么僵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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