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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含糊不清的问了句。
“还，她是我的女人，他们不还有什么法子？”
男人一边说一边剔牙，“一个疯子废人，朝廷也不会养着她！”
到最后，只有乖乖的跟着他回家这一条路。
村子里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前两年还有被娘家找到的，可那又如何？娘家人来了也只是看看，而后认命了。
都给自己生了孩子了，她还能飞了不成？
“等着见到她，你们都给老子哭！”
男人拍着桌子在那出主意，即便是疯子，舍不得孩子也是本性。
“爹放心，这事儿子能办的妥当了。”
稍微大点的孩子，连连点头，小小年纪眼里迸发的是如同他父亲那般的恶。
啪！
男人一巴掌甩在了他幼子的身上，“老子跟你说话呢！”
幼子低着头，被这一巴掌打的，吓的手一抖，袖子里的白面馍馍掉在地上。
幼子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立马暴起，对着他又是一巴掌，“还想着那个疯子呢，人家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吃香的喝辣的，用得着你惦记着？”
呸！
幼子被打了也不说话，低着头连躲都不躲。
“犯贱就是！”
长子白了他一眼，“她饿不死就行了，一个疯子便就你当个宝！”
看他们如此习惯的模样，想来平日里幼子也经常藏食物，给他的母亲。
“听婆子说，庄上有个童生，不要束修的给他们上课。”
俩孩子都是认字的，因为家里穷俩孩子念不起书，可是因为对书本感兴趣，时常去听墙角，被夫子发现后，还故意考他们兄弟俩，没想到旁听的却比他自个教的学生都懂的多。
大概，确实是有天赋的。
夫子当下就收了他们俩，怜惜他们家穷，只让他们在学习之余帮着私塾做点差事。
原是个断文识字的，长子该是懂得更多，可现在看来，他们骨子里流淌的血已然注定。
太后娘娘冷哼一声，癞蛤蟆吃了天鹅肉，还真是他的运气。
孩子已经出来了，也不能直接掐死，太后抬了抬手，示意婆子进去将那小儿子带出来，工部尚书要是养，那就养这一个便是了。
另一个天性纯恶的，便烂在黄土地里吧。
“你们干什么！”
看婆子要带走小儿子，男人放下手中的肉，连忙站了起来，“孩子想娘了，你们什么时候将孩子娘送回来？”
“呸！”
婆子在一侧看的也生气，“别再痴心妄想的做梦了！”
还孩子娘？人家自是该去原本就属于她的位置。
“不，你不能走，她是我的女人，是在衙门里登记的女人！”
男人挣扎着站了起来，流民三年就可以重新上户了，现在她是自己明正言顺的妻。
男人一站起来，太后娘娘才发现，他竟然还是个瘸子。
真是可笑，如此可笑！
“莫要提那恶官，早就被太后娘娘给斩杀了！”
婆子将幼子护在身后，厌恶扫了男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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