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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舟听罢一愣，皱了皱眉头，有些震惊。
虽说凡间帝王育子极多不是什么怪事，但作为凡人，一夫一妻生十个就有点……听语气还只是皇子，不算公主。
李寒舟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毛。
“天家多子，倒也让仙长见笑了。”
隆兴帝喃喃。
这当然也不是皇帝的错，实在是皇后极好生养，面容又俏丽，一夫一妻多生几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耽误不了正事。
“陛下家事，自然无妨。”
李寒舟淡然道，随即开口道：“既然如此，可否劳烦陛下将几位皇子的贴身衣物取来？我可好顺着因果找寻几位皇子的情况。”
因果！
隆兴帝心中再惊。
这两个字，他只在古老的经文和说书人的故事里听过，那是虚无缥缈，关乎轮回转世的玄妙之说。
可在这位年轻仙长的口中，竟像是在说一件可以随手取用的工具！
这是何等通天的手段！
当真是一位修为极其高深的仙长，出口便是虚无缥缈的“因果”
二字。
“快！
快去！”
隆兴帝对着地上还在装死的太监猛地一脚踹了过去，吩咐道：“速去把安王、唐王等几位皇子的贴身衣物取来，也将几位侍奉的宫女太监一块叫来！”
隆兴帝立刻吩咐道。
那早已醒来却一直装死的随身老太监被踹得一滚，连滚带爬地站起来。
“奴才遵旨！
奴才这就去！”
一溜烟跑出了御书房，跑得比兔子还快。
不多时候，依然有不少宫女太监站在殿外，手中托着不少衣物。
他们手中捧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有绣着小老虎的肚兜，有孩童骑的木马……每一件物品，都曾属于一个鲜活的小生命。
隆兴帝看着那些东西，眼眶一热，刚刚压下去的悲痛险些再次决堤。
李寒舟没有理会旁人，缓步上前。
他伸出右手，五指在空中轻轻一拂，手中因果线缠绕着手腕，目视着前方的孩童玩物、衣物、尿壶。
些许煞气自其中飘忽而出，环绕着因果线。
“这便是那虚无缥缈的因果？”
隆兴帝极其微小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他瞪着眼睛看向李寒舟手腕上的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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