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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割腕？
元午不是把刑天的故事当成cao作手册的么？各种窒息和水，为什么之前会是割腕？
他盯着那道疤看了很久。
脑子里只有一结论，这疤是元午还是元午的时候割的。
两年前？
突然失去联系的那段时间里？
&ldo;你今天不上班吗？&rdo;元午抬手遮了遮已经直she到脸上的阳光。
&ldo;嗯，&rdo;林城步点点头，&ldo;上班的时候早晨事儿也不多。
&rdo;
&ldo;那出发吧？&rdo;元午说。
&ldo;……好，&rdo;林城步站了起来，看着元午进船舱把东西收拾好拿了条毛巾擦着头，他又很谨慎地问了一句，&ldo;你为什么……想……&rdo;
&ldo;你怕死吗？&rdo;元午回过头问他。
&ldo;怕得要命，特别怕。
&rdo;林城步说。
&ldo;我也怕，&rdo;元午说，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毛巾遮掉了他半张脸，看不清表qg，他的声音很低，&ldo;我不想就这么……死了。
&rdo;
听了这句话，林城步才确定了元午记得早上的事。
&ldo;你……早上……呃，&rdo;但要想谈论这件事，还是让林城步很难开口，对于他这种书没怎么念好的人来说，想要有技巧地问出这种敏感的问题，简直比背菜谱还难，&ldo;我是说……你……&rdo;
&ldo;你母语是什么？&rdo;元午问。
&ldo;啊？&rdo;林城步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ldo;中，中文啊，普通话。
&rdo;
&ldo;没听出来呢。
&rdo;元午说。
林城步吸了口气，在心里给自己加了个油，看到没，这人又噎你呢，简直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不管他是不是他，不管他是谁，噎你这一点都是标配呢……
&ldo;你早上是想自杀吗？&rdo;林城步用清晰的母语问了一遍。
&ldo;是。
&rdo;元午把毛巾扔下，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弯腰拿了钱包走出了船舱。
&ldo;为什么？&rdo;林城步追问。
&ldo;不知道，&rdo;元午回答得很gān脆，&ldo;我不知道，我就是……想。
&rdo;
&ldo;你不是怕死吗？&rdo;林城步继续追问，多么熟练的母语。
&ldo;是。
&rdo;元午说。
&ldo;那为什么又想死？&rdo;林城步盯着他。
&ldo;因为就应该是这样。
&rdo;元午转身往码头那边走了过去。
林城步没有再问下去，感觉元午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跟在元午身后，突然觉得自己以前要是好好学习就好了，考个大学，学个心理学什么的，没准儿还能推断一下元午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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