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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沛然清清嗓子推了推眼镜，“我第一次相亲是大二。”
“大二？这么早？”
江瑶惊讶。
“对，很早，那是我爸上司的女儿，她一直在美国读书，第一次见面我就吓到了，当天她就要带我去酒店，我和她才不过吃了一顿饭而已，手都没牵过，我感觉我就是被调戏的小白兔，和她性别完全颠倒了。
而且那时候我就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见过的世面也不多，然后就被她拉到酒店门口，我吓得差点报警。”
程沛然只觉往事不堪回首。
“噗，她在国外生活比较开放吧，对你一见钟情喜欢你呗。”
“也许吧，不过那个时候的我还很幼稚，感受不到对方对我的喜爱，只觉得她很轻佻，当场骂了她一顿就走人了，完全没管会不会伤害到她，现在想想我的做法确实不太妥，让我爸也挺难做的，但那时确实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
“我都不好意思笑了，听上去确实挺苦逼的。”
江瑶有点同情程沛然。
“是啊，然后大四快毕业的时候相了第二次。”
程沛然继续回忆，“那次的第一印象其实蛮好的，那是我亲戚介绍的，是个学艺术的女孩，很文静，相亲之后我们就算是开始交往了，彼此都算是有点好感吧，她很细心，说话也细声细气的，反正就是大家口中的那种乖乖女吧，我爸妈也特别喜欢。”
“那不是挺好的么，为什么分手啊？”
江瑶听得津津有味。
“因为这个是真的可怕。”
程沛然想起来还有点后怕，“我们学校有很多流浪猫这你知道的吧？”
他和江瑶是校友呢。
“对啊，那不是我们学校的招牌么，我大学时候上课经常看到它们跑进来蹭空调暖气。”
江瑶挺喜欢小动物的，“我记得有一只叫阿瓜的三花猫特别肥，我前段时间听学妹说它还在学校里待得好好的呢。”
“对，这只猫我也有印象。”
程沛然点点头，“不过我上学那会它还小，现在已经是老猫了。”
“你继续继续。”
江瑶迫不及待要听后续。
“她和我一样是大四，不过她课业没我繁重，所以总是到学校来等我，然后有次教授下课比较早，我就想给她个惊喜，没告诉她提前下课就跑去池塘那边找她了，我们一直约在那里的，然后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呃……”
江瑶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我看到她在隐蔽的树根底下虐猫，她把那只小猫的毛拔得乱七八糟，都出血了，还用脚踩。”
程沛然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做出这种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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