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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慢想，我接着讲。”
萧沐转回平躺的姿势:“后边就有点抄袭小白菜了，我那个人渣爸爸再婚了，后妈最初跟我井水不犯河水，直到他们有了孩子。
她开始挑拨是非，我和我爸又开始杠上了。
我那时候也有点反抗之力了，但是我不屑揍他，就尽量躲着点。
有一天，小孩子一直哭，我写作业被吵的很烦，就去看了一眼。
结果我后妈在门口嚷嚷，说我要掐死他儿子……”
“靠！
这TM演宫斗剧呢？”
程亦舟气结。
萧沐笑起来：“艺术源于生活嘛，我爸正在院外垒水渠，听声赶来，不由分说就挥起铁锹，砍在我后背上。
那女人怕出人命，拉住他，说孩子没事，算了。
我那天晚上去找了唐泽，他帮我胡乱处理了一下后背的伤，一边包扎一边哭鼻子。
我说我要走了，在外面安顿好就给他写信。
那年我十五岁。
我是两年后才写信给他的，那时候已经认识了小旭，他是福利院出来的，跟唐泽一样弱鸡，但是人机灵些。
再后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唐泽家孩子多，他也不受待见，就跑来找我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唐泽没有来找他，哪怕继续在村子里做个小受气包。
程亦舟还在努力接受这些信息，萧沐晃晃手腕，问：“程亦舟，你是不是觉得这种生活很不真实？”
“啊。”
程亦舟收回手：“是。”
萧沐从床上坐起来，重新靠在床头，他有点想抽烟。
“你知道吗，我看到你的生活，也会觉得不真实。”
程亦舟也坐起来，看着昏暗光线下的萧沐，他像从黑暗深处走来，浑身带着湿漉漉的寒气，程亦舟学萧沐平时的样子，伸手揽住对方肩膀，他的手有点不知道怎么放，笨拙的安抚两下就收了回去。
萧沐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问：“你是不是不习惯跟人勾肩搭背啊？”
“啊，谁没事老搂别人呀……”
萧沐掀开被子下床，他对程亦舟说：“我睡前故事讲得一般，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睡眠，太晚了，睡吧。”
程亦舟：“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萧沐挑眉：“什么？”
程亦舟：“听曲还没付费呢。”
萧沐失笑：“你还真让我陪睡啊？”
程亦舟：“怎么，赖账？”
“我睡相不好，上次和你一起睡完，第二天你都有黑眼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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