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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方面的？”
伊修斯深吸一口气，大概是豁出去的架势。
纤细灵巧的手指顺着衬衫衣领向下滑，缓缓落到扎好的腰带上，指尖在脐下两寸的隔着西裤打转。
水润润的眼睛倒映着塞缪尔，暧昧地软下嗓音：“是虫族生殖这一单元，我分不清呀老师，您教教我吧。”
倘若抛却前因，此时的伊修斯就真是个清纯的高中生，穿着校服乖巧地向老师询问问题。
塞缪尔一时晃神，不逗他了：“早去早回，等会我把假条交到学务系统去。”
“好的好的，老师，好好上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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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大概是兰斯最快乐一段时间，他激动地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抱着猫一顿吸，嫌不尽兴又傻笑着亲亲猫猫头。
一下午的相处，他发现妈妈和那两个不靠谱的爹根本不一样。
兰斯喜欢伊修斯，除了骨血里的亲近，还因为他不经意地细心。
他可以拉着妈妈絮絮叨叨而且句句有回应，把妈妈搂在怀里贴贴，嗅闻着童年鲜少能闻到的暖香，总之就是被妈妈惯着包容。
而且兰斯不好好学习还引起了伊修斯的注意，亲自来学校监督他。
身为一个好宝宝，兰斯不能让妈妈失望。
爸爸可以有无数个，但妈妈只有一个。
人尽可爹。
倘若现在问兰斯：虫父虫母离婚了你会跟谁？
他肯定毫不犹豫地选择伊修斯！
兰斯坐起来，望着沉沉的夜幕发笑。
他必须一改先前的浮躁态度，静下心来，为了妈妈能夸他而努力奋斗。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与此同时。
伊修斯边写作业，懒洋洋地重述着一下午的活动：“……所以，我觉着兰斯挺乖的。”
塞缪尔拿着答案在一旁抱臂而立，垂眸一一核对他三心二意写出的生物题，略带敷衍地奉承道：“嗯，挺乖的。”
没有任何声调的起伏。
伊修斯笔尖顿住，没抬头：“塞缪尔，这个填空填什么。”
塞缪尔双手撑在桌面，把他照在身下，眯了眯眼：“是‘突触可塑性’。”
一只手摸到伊修斯的锁骨，“同学，你生物的知识点好像记得不太好啊，这个正确率怎么考联大？”
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红笔，轻飘飘地打下一堆叉叉，在雪白的卷子上红的扎眼。
伊修斯惊异的抬头看他，振振有词：“我本来没记定义呀，这东西又不考。”
塞缪尔伸进了他的衣领，在胸口徘徊，啄吻在伊修斯的眼周：“你是老师我是老师？”
“前天这道题我在课上讲了三遍，怎么还是错了？”
“……这个分没必要拿，不要我也能考上。”
“这道呢？这可不是最后一题。”
“这是第一天的试卷，我都多少年没读书了，记不清很正常嘛……”
伊修斯越说越小声，心动神游，仿佛又回到多年前的夜晚，他哥在冷战期间重新关心他。
塞缪尔解开他衬衫的衣扣，冷意随着敞开钻进衣内，白嫩的胸口忍不住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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