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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朝头。
小洋房里茶几上摆着的花束都染上了一层晨露，019给这几只娇贵的花换完水。
才出了闷热的暖房，推门出到冰冷的户外，在清晨里点了一根。
等醒了神，才带着一身寒意回到洋房里，开始收拾昨晚留下的残局。
开了口的香槟酒，喝了一半放在一边的玻璃杯，都扔了个干净。
眼不见为净后，又去清理昨晚烧完后的壁炉，半蹲在将灰烬都打扫干净。
还有昨天被扔在了地上的抱枕。
随后又重新上了楼，收拾地上零零洒洒的几个套子，昨晚回了二楼批斗还没完，吵着闹着要他戴，也不知道从哪学的坏习惯。
019勉强套上后每次还得抽出来换，麻烦得要死，更宁愿结束后花大量的时间一次性给人洗个干干净净。
床上的少年还睡得很沉，是抱着枕头半趴着睡的，019又确认了一下人身后的掌印都快淡了，才推了浴室门去洗漱。
将身上的烟味都洗干净，换了身利落的衣服后，才去抱人。
尤黎被他捏着鼻子晃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后，还发着细小的抗议的呓语。
抱着被子不肯撒手，眼睛还湿湿的。
“不要吵，睡觉了……”
“宝宝昨晚不是说弄得太晚起不来，我在让你起床。”
尤黎小鹌鹑似的缩了缩，挣扎了半天只有脑袋重新蒙回被子里，脚却露在外面。
顶着腿肉上还能看出一点印记的指痕，重新往被窝里爬。
好讨厌。
019连人带被把他卷起来，扛着人去把卧室的窗帘拉开，昏暗的房间里骤然大亮。
尤黎闭着眼睛都被刺到，呆呆地睁开眼睛。
019，“醒了？”
尤黎和他对视了好半天，反应了好久，才回想起来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没有断片儿。
尤黎刚露出一点心虚就被看出来破绽。
019漫不经心，“记起来了？没忘就好。”
尤黎有错就认，小声讲，“对不起，我再也不喝酒了……”
019，“宝宝长大了，成年了，有什么不能喝的？想喝多少喝多少。”
尤黎嗓音还带着一点哭腔，长了记性后哪里还会想着下一次，他下一次想尝肯定不会找019了，还是去找L好。
他讨好地亲亲人，“喝，喝果汁！”
“不睡觉了？”
“019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尤黎亲亲他的鼻前，好不容易才讨到一个睡回笼觉的机会，就像一个在窝里趴得好好的小动物，睡得香香的，就被人类恶劣地吵醒。
也不做什么，单纯想看他醒了又睡回去的样子，蔫坏。
断断续续地总算又睡了一个多点儿，才彻底醒了，肚子咕噜咕噜地叫，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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