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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陈点，在家里处理要紧的公事，一切出差能免则免。
“这么无聊要不要出去看看？换个地方、或者换个国家生活怎么样，我们一起去。”
陈点闻言终于有了些反应，他觉得严戥很奇怪：“我不想。”
他说要走的时候严戥不让，但是现在陈点已经没有这样的念头，他希望自己的人生平淡如水地度过，不要再有大风大浪了。
陈点已经吃过“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的苦楚，他现在都学乖了，严戥的提议让他非常抗拒。
“而且你跟我一起去，怎么工作呢？我赔不起。”
最后四个字立刻让严戥联想到了江茂山那天说的“钱会还给你”
“离婚”
“放他走”
这些字眼，他的笑容轰然倒塌，再接着从陈点的嘴里说出相同意思的话，他几乎是立刻想到陈点已经有了离开他的决心。
严戥崩溃时不自觉大声：“你要和我离婚？！”
陈点皱起眉头，他伸手抚上严戥的眉心揉开，这样的柔情蜜意是严戥很久没有体会过的了，他的脾气又迅速收敛下去，意识到自己吼了陈点，严戥无措地道歉：“对不起宝宝，不是故意对你大声…”
“谁说我要跟你离婚？”
陈点别扭地直起腰，嘴唇碰他的下巴，在严戥要偏头吻住他的时候立刻躲避，“我都说了我就这样了，还会有比你更坏的人吗。”
他就这样了，倦怠到不想做任何能够掀起波澜的事情。
要遭受的、不必遭受的，他这一年全部尝遍，陈点不知道自己离开严戥，这些折磨人的事情是不是又会重蹈覆辙再来一遍。
他再也没有力气再去爱一个人爱到愿意为他生育，严戥就是他最后的归宿了。
“我爱你。”
严戥突然说，他握住陈点的手急切地重复，“我爱你。”
陈点轻描淡写地“嗯”
了一声：“但是我要说的是，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法接受和你做爱，可能一年、可能十年？我不知道，但是我做不到这件事情。”
“所以我向你提议，你可以在外找人解决这个需求，其实最好的话，我祝你另寻所爱。”
“我讨厌滥交的男人，你最好还是不要变成那样吧。”
陈点好像已经为此思虑已久，他考虑得万分周全。
见严戥沉默，陈点觉得自己要说的也已经都说了，他起身走进浴室，再出来的时候房间已经一片黑暗，投影仪落在白色的幕布上，画质并不清晰的画面上正播放着一对新人的婚礼。
“无论贫穷富有…无论…”
这明显是手机拍摄的画面，收音很杂，画面也不清晰，但接下来的话突然变得异常响，他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那一句——“我都将忠诚于你，不离不弃，直至死亡将我们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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