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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他看到伦纳特的表情时还是有点打怵，不会真生气了吧，少爷，你上次是怎么对我“醍醐灌顶”
的？不要这样双标好不好？
伦纳特的面具出现了裂痕，不过也并不是惊讶，更像是潜藏的跃跃欲试。
向来闲庭信步的猎豹，或者是睡在树荫下的狮子，你怎么会以为他忘记了如何奔跑，追逐，甚至撕咬。
“Youlittle—”
或许伦纳特想说“你这只小鸟”
，但他的低语被淹没在欢呼声中。
他一把抓过脚边那瓶还没开的冠军香槟，利落地晃动，危险的优雅，但甚至来不及充分摇晃，便用拇指顶开软木塞。
就在黎昕晖还来不及反应的瞬间，“砰！”
的一声巨响，泡沫喷涌而出。
伦纳特的反击也极具目的性，他没有大面积喷洒，那更像是庆祝，他使用香槟的方式更像用武器，那瓶口对准黎昕晖，精准的“打击”
。
泡沫几乎有意识地喷在黎昕晖的胸口，甚至脸上。
哦，小鸟，被彻底弄脏了。
黎昕晖大笑着躲闪，如此明媚，但那笑声与以往不同，不是什么公关笑容，而是更轻柔，更真实的笑声，夹杂在呼吸的缝隙间。
他再次举起瓶子反击，对着伦纳特劈头盖脸地喷洒而出。
而伦纳特的前襟几乎湿透，他赛车服的墨绿色逐渐加深，紧贴在胸肌上，浮着暧昧的白色泡沫。
伦纳特却心情莫名地轻松起来，有些难言的宽容，因为别人的开心而开心，对于他来说是人生中很特别的感受，或许这是第一次？
他甚至来不及辨认，甚至难以形容。
他抬起手擦了擦脸，却在转身时看到……致命的一幕。
至少对他来说如此有效。
黎昕晖看着他，眼神挑衅，他做的事远超常规庆祝标准。
伦纳特想，嘿kid，你知道自己正在做些什么吗？
香槟酒，本不该这样被使用，小抿一口，直接倒掉，随意喷射，怎样都好，但黎昕晖不该这样……
他像与人接吻般凑到唇边，双唇贴上杯沿，喉结微微一动，但比起吞咽，更像是舔弄，或是吮吸。
几秒，或者几分钟过去……他拿开酒瓶，目光几乎带着狡黠，像只狐狸，又舔了舔嘴唇旁的白色泡沫。
伦纳特感觉自己什么也没干，只是注视着，便罪孽深重。
God，谁教他这些的？需要被FIA赛会裁决，或者被警方逮捕。
奇异的氛围笼罩着两人，而这过程非常安静，黎昕晖几乎有点害羞。
与他们身下人潮的喧嚣形成巨大的反差，更与状况外的劳拉形成无形的屏障。
人群却因这个性感又孩子气的动作，爆发出更大的欢呼。
乖孩子突然做了件赶时髦的叛逆事儿，却意外得到了夸奖。
黎昕晖笑了，比起刚刚的狡黠，现在微微低头，垂下睫毛，倒有些腼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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