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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梦凡惊叫起来，“不符合核心定义？这明明就是我们理解的爱啊！”
“情绪复合物……”
虹清咀嚼着这个词，“游戏不认为这是我们定义的‘爱’？还是说……我们的定义本身就有问题？”
倒计时还有不到二十分钟。
孟祝余死死盯着那团被判定为“情绪复合物”
的光团，又猛地看向屏幕上那七个场景组件。
失忆蝴蝶的遗憾、铸星者的漠然、还有悔恨、虚幻、本能、嫉妒……
“不对。”
她重复道，声音很轻，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订单要求是‘生产爱之染色剂，纯度>90%，强度：标准’。”
孟祝余转过头，看向她的队友们，“我们做到了。
我们做出了一种‘爱’。
一种我们基于所有体验，所能理解和创造出的、我们认为的‘爱’。”
她指向那滴染色剂：“它是温暖的，勇敢的，清醒的，包容的……它很好，非常完美地诠释了我们之前的领悟。
但是……”
孟祝余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屏幕上那七个依旧在闪耀的场景组件。
“但是，‘爱’只是这样的吗？”
虹清若有所思。
梦凡又一次翻看操作台的说明。
云久对着孟祝余点了点头，像是肯定。
她从个人背包里拿出一个道具激活，一道屏障从内部笼罩住037工作间。
“可以屏蔽外界一切探查手段。”
她简单解释了一下。
孟祝余知道了云久的意思，她没有浪费时间，开始罗列她们经历过的模拟场景：
“替身白月光里，霸总的执念和替身的模仿，不都是爱吗？”
“禁忌之恋里的痛苦和徘徊，犹豫和纠结，不也都是爱吗？”
“还有遗憾、嫉妒......这些也都是爱。”
孟祝余的眼睛越来越亮。
“每个工作间的模拟场景都不一样，游戏给我们七个场景，不是让我们找出唯一的答案，而是在向我们展示爱的一万种可能！
不管是矛盾、温柔、还是其他什么，都指向爱本身。
爱本身就是一个包含了所有矛盾、所有极端的、无限的可能性的集合体。”
虹清已经完全理解了孟祝余的意思，她接上话茬：“所以......订单要的不是哪一种爱，而是爱本身！
能生成、包容、解释那一万种可能性的……
就像画画三原色一样的源代码！”
梦凡也反应过来，倒吸一口凉气：“所以我们刚才做的，只是用三原色调出了一种很漂亮的、符合我们审美的颜色。
但订单要的是画板和三原色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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