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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攸小他的长兄、皇帝司马炎十二岁,字大猷,小字桃符,司马攸自年幼之时起就十分聪明,成年后又性格温和、谦逊有礼,喜欢亲近贤才又乐于施予他人,且经籍、文章无所不能,尤其擅长写作书信,因而成了当时的典范,其才能和威望都远远地超过他的哥哥司马炎,祖父司马懿在世之时很是器重他,后因他的伯父司马师无子而被过继给了司马师,入作继嗣。
嘉平二年(251年),太尉王凌图谋叛变被告发,司马懿领兵讨伐,那时只有六岁小小年纪的司马攸,居然也顶盔挂甲、乘上战车,跟随祖父的征讨大军亲历战场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战后,因其胆气可嘉,而成为小孩子之中的传奇,祖父司马懿也因此而更为珍爱、看重这个孙子,司马攸故此获封长乐亭侯。
正元二年(255年),司马师病逝,当时的司马攸年仅十岁,却在葬礼上表现得非常悲伤,因而感动左右的人,受到称赞,之后袭封舞阳侯,司马师逝世以后,司马攸在另外的宅第侍奉母亲羊徽瑜,以孝顺闻名。
司马攸的一生当中,其实是非常有机会坐上皇帝宝座的,因为他不仅被祖父司马懿、父亲司马昭最为喜爱和看重,并且更是被他们二人早已在心下内定的权利继承人。
然而后来,基于政治舞台上的权衡较量,权衡利弊得失,他最终却还是非常非常可惜的与皇位、与掌天下、定乾坤,呼风唤雨于朝堂之上,失之交臂了。
早年间的司马攸,真可谓是在祖父和父亲双重欣赏的目光中长大成人,而且他还被他们特意安排过继给了其伯父司马师作为继承人。
之所以那样做,那样安排,其实不仅仅是因为司马师无子,还因为司马家的权势和地位本就是司马懿和司马师父子出力创下的。
司马昭在接替兄长的权位后,最初想到的也是想通过司马攸的过继,来还权与司马师一脉。
司马师的膝下无子属于天时,司马攸的过于优秀则属于人和,按此发展下去,司马攸先世子后皇帝的路径,也许不需要经过过多的波折,即可想象,即可预见,而这在当初,自然也是司马昭所乐于见到的近乎圆满、多方共赢的局面。
然而,既然最终是司马炎登上了皇位,那么其中无奈的转折也就肯定是必然存在的,司马攸的个人命运,也就只能任由冰冷冷的现实所裹缚,所牵引,拐向了另一个方向相反的岔路口。
其实当初,在考虑立谁为世子之时,从实际意义上看,无论是立司马炎还是立司马攸,对于司马昭来讲,都是一样的,因为这两个都是他血脉相连的亲生子。
但若是从法理上来讲,则意义就大不相同了。
那是因为,由于司马攸已经过继给了其兄长司马师,司马攸名义上就成了司马昭的侄子而非儿子,由此,如果立司马攸为世子,无论事实上他与司马昭父子血脉关系如何,及至司马攸的后世之人,却都只能奉司马师为祖,而司马昭一脉便只能算作了小宗,这想必一定就成了司马昭左右摇摆不定的主要因由,而在这样因由的驱使下,司马攸原本所有闪耀着的光环,便显得有些暗淡了,这是个摇摆难定的结论,这个结论在司马昭的心中,几经起伏,忽明忽暗。
当时的大臣何曾看准了司马昭的犹豫,于是进言司马昭,极力推崇司马炎,“中抚军(司马炎)聪明神武,有超世之才。
发委地,手过膝,此非人臣之相也。”
何曾饱含了种种算计心思的献媚帮闲,说的是那般的风清月朗,出尘脱俗,“因为司马炎秀发比较长,手长过膝,所以只能为君不能为臣。”
却哪里是首创,分明是拾了当年的对手——蜀汉昭烈皇帝刘备的牙慧,由是司马昭遂定。
于是司马炎便逆风翻盘、顺理成章地由世子而皇帝,稳稳地端坐在了大晋朝开国之君的宝座上。
一盘精心布下的棋局,且之前还曾为此失却了数子,却不曾料到,被旁观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一语点破,由此而强弱逆转,负者反败为胜,胜者跌下神坛,失却的棋子难以补全,倾注的心血全部落空……大臣何曾的可恶之处,彰显的恰正是棋盘外的恶毒,貌似无心之语,实为点睛之笔!
此外,司马攸当年的落败,更离不开,或者也可以说成是更当“感谢”
的,还有其岳父贾充执意甚至是恶意“帮外”
的可气。
贾充虽然身为司马攸的岳父,但其在选择站队时却并没有支持自己的女婿,而是帮着外人司马炎。
这其中大概也少不了贾充之妻郭槐的“反作用”
,因为司马攸虽是贾充的女婿,但却是贾充与前妻李婉所生的女儿贾荃的夫君,与郭槐不但没有什么相干,反倒还是郭槐极端嫉妒和厌恶的存在。
也许司马攸本就知道他这个岳父并不是自己人,所以贾充的背信弃义、卸甲倒戈,也并非在他的意料之外,但贾充府上的势力,贾充在司马昭面前话语的分量,却让司马攸再次失去了一个雄厚的靠山。
“废长立幼”
的不可行,以后家族传承的长远规划,司马攸的第一次机会,就是这样以高分出场,却在如此一片反对的声音中,在如此一组司马炎“帮帮团”
的助攻下,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完美的失去了。
其可叹之处就在于,如果没有如此看中他的祖父司马懿,如果没有把他过继给伯父司马师,如果把他留在父亲司马昭一脉,他反倒是会有可能继承司马昭而为世子为皇帝的;如果没有何曾的帮闲,没有贾充的帮外,没有司马昭的犹豫,司马攸也是完全有可能抓住这次机会的。
在这一整件事情当中,每个人似乎都做了“正确的事”
,但却造成了“如果不是你如此正确,结局便不会如此错误。”
的可悲结论。
如果上位者对待竞争失利者的法则在司马攸身上不起作用,那么他的命运也许会比既成事实要好很多。
但是,有史以来,在政治皇权的你争我夺之中,任何“前任”
好像都不会过得太好,比如其前大魏国的临淄侯、被其兄长曹丕逼着“七步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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