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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调整了行程，想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曝光机会，尽快稳固秦墨染的公众形象。
她没想到秦墨染会这么敏锐地察觉到这背后的用意。
“嗯，临时调整，对你来说没什么难度。”
沈知遥转身去给她倒水，试图避开她的视线。
“遥遥，”
秦墨染却在她身后唤她，声音软软的，却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刮着沈知遥的心尖，“你不用这样的。”
沈知遥倒水的动作顿住。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秦墨染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里的水杯，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沈知遥的手背，带来一阵微小的战栗，“我也知道，你肯定一夜没睡。”
沈知遥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总是盛着温柔笑意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心疼和……理解。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所有伪装，在这个女孩面前都无所遁形。
“这是我的工作。”
沈知遥别开眼，声音有些干涩。
“我知道是你的工作。”
秦墨染微微歪头，试图捕捉她的目光，语气里带着一点罕见的执拗，“但也是因为我。
谢谢你，遥遥。”
这句“谢谢”
，不像往常那样带着客套和依赖，而是充满了真挚的、并肩作战般的感激。
沈知遥的心像是被温水泡了一下，酸软得不成样子。
她最怕的，就是秦墨染因为这些事情感到压力和内疚。
“少来这套。”
沈知遥努力维持着经纪人的专业面具，抬手，习惯性地想揉揉她的头发，就像过去七年里无数次那样。
但这一次，她的手指在即将触碰到那柔软发丝时，却僵在了半空。
一种莫名的情愫阻止了她——此刻的秦墨染，不再是那个需要她全方位保护的小女孩，而是一个能够与她共同面对风雨的、成熟的女人。
这细微的停顿，被秦墨染清晰地捕捉到。
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没有点破，只是就着沈知遥僵住的手势，主动将脸颊在她微凉的掌心轻轻蹭了蹭，像一只寻求安慰又给予安慰的小猫。
“我会好好配合的，下午的拍摄，晚上的专访。”
她抬起眼，看着沈知遥，眼神恢复了往常的温顺，却又多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像是承诺，又像是某种坚定的决心，“不会让你白白辛苦。”
这个亲昵又自然的动作，让沈知遥的呼吸瞬间窒住。
掌心里传来的温热触感，和秦墨染身上淡淡的、熟悉的栀子花香，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缚住。
她几乎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她迅速收回手，转身走向办公桌，借由整理文件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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