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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的秦墨染显得毫无防备，脸颊还带着醉后的红晕，嘴唇微微嘟着，看起来像个孩子。
沈知遥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却又充满了沉重的负罪感。
她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跨越了那条她为自己划定的界线。
如果那个吻真的发生了，明天醒来，墨染会怎么想？她们之间这七年来建立的信任和默契，会不会就此毁于一旦？
沈知遥不敢想象后果。
她伸出手，极轻极轻地拂过秦墨染的眉梢，动作充满了珍视，却再无半分狎昵。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对不起，墨染。
是我僭越了。
我会继续守好我的位置，只做你的经纪人，你的……后盾。
这一夜，沈知遥几乎没有合眼。
她守着秦墨染，怕她半夜不舒服，也为了看住自己那颗险些脱轨的心。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
秦墨染悠悠转醒，宿醉带来的头痛让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她揉着太阳穴坐起身，茫然地环顾四周，记忆有些断片。
只记得昨晚庆功宴很开心，喝了不少酒，然后是沈知遥送她回来的……再后来，记忆就模糊了，好像做了个梦，梦里遥遥离她很近很近……
“醒了？”
沈知遥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平静无波。
秦墨染转头，看到沈知遥已经穿戴整齐，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处理邮件，脸上是惯常的冷静和疏离，仿佛昨晚那个险些吻她的人只是她的幻觉。
“嗯……”
秦墨染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昨天……我是不是喝多了？没给你添麻烦吧？”
“还好。”
沈知遥合上电脑，起身走到床边，递给她一杯蜂蜜水和两片解酒药，“先把药吃了，会舒服点。
十点的飞机，我们还有时间吃早餐。”
她的态度自然得体，完全是一个专业经纪人的模样。
秦墨染接过水杯，小口喝着，偷偷观察着沈知遥。
她试图从沈知遥脸上找到一丝昨晚那些模糊记忆的痕迹，但什么也没找到。
沈知遥的表情完美得无懈可击。
难道……真的只是梦？秦墨染心里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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